捋,觉得这般才合情合理,算是一环扣一环,十分紧凑。
于筹的死是否是摄政王下的手,这不得而知,然而他的死却让祝有量陷入了十分被动的局面,甚至会难以翻身。
反正以他对摄政王的了解,之后的事绝不是摄政王下的手。
杜尘澜转身,去了书房。他从暗格中那处一张羊皮纸卷,将其摊开放在了书桌上。
从上至下,按照官员的品级和所属衙门,杜尘澜做了个详细手札。朝中人物的关系网他也罗列其中,目光在于筹的名字上停留片刻,目光下移,他看到了于钱的名字,不禁沉思了起来。
于筹祖上是书香世家,只是后来族中人丁凋零,又没有出息的后辈,因此算是家道中落。
于筹父母早逝,家中只剩下祖父和弟弟,三人相依为命。说来于家一门双进士,也不算辱没了于家先祖的名声,然而那弟弟却只是得了个同进士出身,比起于筹来还是要差些的。
那个弟弟,就是于钱。
在一个月前,还是知县的于钱接到吏部的调令,升为了从五品通判。一个连续三任不曾挪窝的知县,通判这样的官职可有不少官员候缺,轮得到于家这样已经没落的家族?且还只是个同进士出身。
想必于筹已经投靠了摄政王,否则于钱那通判的官职从哪儿来的?这么看来,最后一封奏折的内容,就是摄政王所需要的。既然如此,那摄政王又有何必要杀于筹呢?
这是杜尘澜的猜测,在此之前,或许摄政王才刚刚知道淮安侯府要与祝有量结亲,还未来得及改变计划呢!
他担心的是,倘若在此情况之下,皇上还有意要保祝有量呢?这无疑是难上加难。
祝有量千不该玩不该将于筹暴毙的消息瞒下,但不瞒下,便是现在这种情形,留给他准备的时间更短。因此,根本就无解。
“于筹之死,又是整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。”杜尘澜呢喃道。
“大人!宫里来人了,皇上急召您入宫!”孙管事匆忙来到书房外,对正在沉思的杜尘澜禀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