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然而,他心中其实已经在动摇了。
“源于不信任!他提防父亲,父亲最后也提防他。”杜尘澜笑了笑,“就如现在一般,您敢说您的内心没有动摇吗?您早就对皇上起疑了吧?”
孔德政顿时泄了气,身子佝偻了下来,原本如山的肩膀像是塌了一块似的。
“您若是还心存侥幸,那边关手持先帝遗诏的顾家遗孤怎么说?”杜尘澜突然道。
孔德政十分疑惑,这真正的顾家遗孤他早就确定是杜尘澜,怎可能相信那冒充的小人?
“我派人去查探过消息,那人现在躲到了周夷国,我的人进不去,还在边关蹲守。只可惜他知道自己心中的处境不安,龟缩在周夷国不肯出来。然而边关戒严,去周夷确实有难度。剩下便是听到些传言,无外乎是之前传的那些。想来此人与周夷国关系匪浅,所图不小。”
这样的大事,孔德政自然会去打探。但他之前就是文臣,手底下没什么势力,纵然这些年网罗了不少人才,但有些消息,依旧探听不得。
“那你觉得他那所谓的先帝遗诏,是真的吗?”杜尘澜又反问道。
孔德政不假思索地摇头道“怎么可能?当年你父亲保护的那封遗诏我也不是没看过,相信它如今就在你手上,传位的是三皇子,并非你父亲。那人不过是为了借你父亲的名,有个对皇上讨伐的由头而已。”
“我倒是觉得,那封遗诏,有可能是真的!”杜尘澜突然语出惊人道。。
孔德政猛然抬头看向了杜尘澜的双眼,他只在那双平静无波的双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顿时觉得能平息檀溪府动乱,并改革商税之人,自己怎会将他当成纯良的少年?
在这尔虞我诈的朝堂中,没有谋略,只会万劫不复。
“你何出此言?这绝无可能!”孔德政依旧不敢相信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