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纷纷遁去。
片刻后。
位于平康巷最末端,姜有财家。忽遭一阵大风刮过,周边数里地,连同几家邻居宅院,全在风声呼啸中,被碾压成灰。
无人生还,无人可知,一切湮灭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又过片刻,位于烟笼巷外的邱员外家,方圆数里地,亦是同样被碾压成灰。无人生还,一切归于尘土。
须臾,烟笼巷末端内里的姜家老宅废墟,被地底涌开的陷坑吞噬。整片地域化为土堆,凄风缭绕,寂寂无声。
嗖嗖嗖嗖嗖......
六位神将,隐隐约约,凡人不可见的身影,驻足在巷外的五大夫槐树旁。
“咦?此地似乎有些诡异?”
公孙烛注目一看,顿时皱眉沉吟。
吕歆做为道门传承,最是擅长观察地理,默默在心中思虑一番,摇头道:
“此地与冥狱有些关系,咱们不可节外生枝。”
柳子清淡淡道:
“嫡圣法旨,灭绝一切因果。难道,要放过此地?”
屠铁手捏了捏拳,附和吕歆之言,说道:
“据查,贞胧山某地藏着陈浮生的庙观。咱们目前的大事,是尽快毁了他的根基。”
“些许有联结的因果,再等我们返回,随手毁之,也不算什么大事。”
众位神将一想,也确实是这个道理。
先灭陈浮生根基,再去除剩下因果,最是稳妥。
公孙烛正要带头离去,拓拔吞虎皱眉道:
“龙骸与贞胧山息息相关,陈浮生的庙观与贞胧山息息相关......咱们如此浩荡而去,会否引发不可测的......”
公孙烛不耐地打断道:
“此前或许还有顾忌,但如今嫡圣法旨已下,咱们遵从法旨行事,大势在手,还有何顾忌?”
柳子清大喝一声:“无须多言,走,出发贞胧山!”
嗖嗖嗖嗖嗖......
六位神将遁影如电,迅速远离而去。
......
......
冥狱黄泉小千路。
余烬十万山,末端荒路,阴风呼号肆虐,极其难行。
陈浮生提剑在前,沉默无言。
这一路,无论他如何加快步伐,无论有何险阻,那个粉嫩玉琢般的娃娃,皆是步步相随,从不落后。
而且娃娃轻松随意,就像游山玩水一样,笑眯眯的,见到什么都像是新鲜玩意,不停有话说,有笑声。
“嗯?”
陈浮生突然止步。
似乎冥冥中感应到什么,有一种撕裂般的心悸。
他赶紧抬起手掌,仔细凝视。
宝骑镇地理的气运脉络显影,在他掌心中缓缓呈现。
但是,此时此刻,大多脉络显得极其紊乱。颜色从之前的鲜艳变得黯淡,甚至有血光隐约纵横,显得非常混乱。
陈浮生心头剧震,终于明白心悸从何而来。
此刻在掌心中,除了气运脉络大变,距离他的庙观不远的嫦门庙观祭坛之影,居然消失!
“出事了!”
陈浮生掌握着宝骑镇八成气运,即便在冥狱里,感应略朦胧,也足够他获知——
宝骑镇出事了!朝春楼出事了!
娃娃瞧着陈浮生惊怒交加的脸色,不禁好奇的问:
“怎么啦?怎么不走?”
陈浮生深吸一口气,压抑心中的情绪,闭目沉吟,徐徐睁眼,沉声说道:
“不行,我不能前往麟兇之地。”
“我要出冥狱,返回宝骑镇!”
宝骑镇是他晋升灵窑之主的根基,不容有失。况且嫦门庙观也消失,代表此事牵连甚广,已经不容他犹豫。
虽然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