笼一样,笼罩住两个噩孽遁逃的所有方向。
每一道晶线上,皆是隐含风雷之音,有雨雾幻象,玄妙难言。
老黄见多识广,一眼便看出是道门至高深的符箓之术。
仅只是意念擦过笼罩的晶线,就让这两个噩孽胆颤心惊,不敢再有什么举动。
除非是左轮,兴许还可以搏一搏。但这两个只是下轮,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勇气,闯过这蕴藏阳刚的符箓禁阵。
陈浮生和哮天犬的身影浮现,缓缓迈到这两个噩孽面前。
“太乙天象初代符箓,原来是这样用的......”陈浮生凝视着自己首次出手的新生初代符箓,暗暗感慨。
形神俱备,虚实合一。有了真形符箓的加持,“太乙天象”的威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。
“你??”
“你是人族??”
老黄和绿哥,极其诧异地盯着陈浮生,简直不敢相信。
一个三境鼎庐的人族年青道士,居然敢闯地府?
两个噩孽的目光,瞬间凝固在陈浮生的肩头。双双看着趴着打瞌睡似的狲喉,如遭雷劈,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。
“嗯?怎么,你们认识我儿子?”
陈浮生瞧了瞧两个噩孽的神态,伸手抚摸了一下狲喉,皱眉疑问。
狲喉惬意地拱了拱小脑袋,似乎很享受抚摸。
“儿......子......”
“这......”
老黄和绿哥瞠目结舌,生平第一次觉得极其匪夷所思,形同呆滞,无有任何言语。
冥界传闻,“噩绝奇胎”并非罕见之物。但如若奇胎得了本源,重生为新的形态,那便恐怖可怕,有难以预测的潜力。
即便是冥界行者的高层,也无从揣摩,难知根底。
老黄和绿哥之所以如此惧怕,就是因为在某些传说里,奇胎重生之物,多次闹得冥界腥风血雨,不知引发了多少恐怖灾祸。
似他俩这般的下轮噩孽,撞上未成形的奇胎,尚且要退避三舍,不敢招惹。
何况是得了本源,新生形态的狲喉!
过了半晌,老黄再才壮着胆子,也不敢多看狲喉一眼,拱手对陈浮生说道:
“这位......道友,我等只是冥狱里的孤魂野鬼,也无什么大本事,也无珍藏奇物......不如,不如放了我等生路......来世必当结草衔环报答......”
陈浮生瞧着这个道人打扮的噩孽,心中着实是感慨。
想起当初在遇见那个罗鹫时,九死一生,已经面临生死一搏的险境。转眼间,再碰见两个噩孽,居然是对方在求饶。
人生际遇之奇妙,莫过如此......
“你们先前所说的薛仙子,是不是大闹青溟关的噩孽?窃取青溟关副将的血脉继承神通?”
陈浮生淡然问道。
老黄赶紧答道:“确实,正是那个孽障女子!她卑鄙无耻,横行霸道。我等在冥狱地府时常受其欺凌!”
“你们认识她?”陈浮生又问。
“不认识,绝无此事!”老黄和绿哥慌忙摇头。
“我正想找她,你们既然不认识,那便......”
陈浮生话未说完。
老黄和绿哥立刻异口同声:“认识!认识!道友若要去寻她,我愿带路!!”
陈浮生微微瞥了一眼肩头趴着的狲喉,沉吟不语。
如若吞噬这三个噩孽,对于狲喉的补益,应该是不小。
但仅剩余的这两个,目前来看还有些作用。
诛杀那个唤作薛仙子的噩孽,虽然知其所在,但要想接近她的范围,必然不是容易的事。
如若强行攻打,在地府内不明环境,任何诡异险恶的情况都会发生。强取并不明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