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鱼一边扒饭一边道,“大事!重大发现,我好像知道袁老板是谁了!”
“哦?”白玉楼斜眼看她,“谁?”
余鱼左右看看,凑近一点,小声说了几句话,白玉楼凤目微瞠,“这事……你是瞎猜的?”
余鱼一听不乐意了,“喂,什么叫瞎猜的,我这也是基于前情,有根据的推理好么!”
白玉楼认真看她一眼,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这不是就找你商量来了么!”
白玉楼面色淡然,“哦,怎么不找你的伙伴或者梁文道商量,倒想起我来了?”
“你这话说的!”余鱼拿眼横他,“汪小溪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,至于梁文道,他不还是得听你的!”
白玉楼不赞同地看着她,“我可管不了梁文道。”
“怎么管不了。”余鱼笑道,“要论官位,平民百姓是管不了大理寺卿,可论在此事中的重要性,你比他强得多!”
要不然怎么白玉楼说改计划就改计划,也没见后续梁文道有多大脾气,就只敢嘴里嘟囔几句发泄罢了,至于谁能让梁文道如此顺从……余鱼心中自有人选,只是笑而不语。
白玉楼微微挑眉,心中苦笑,他不只一次发现,这丫头实在是太机灵了,要骗她谈何容易,她要一心想知道想做的事,别人拦得住么?
“给你看这个。”余鱼摸出一个小盒,打开冲他比划了一下,“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猜到的么?就是因为机缘巧合看到了这个剑穗。袁妩死前托人把这个东西交给窦文杰,当年的秘密肯定都在这里头了,就是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。”
白玉楼似乎不太惊讶,也不着急问秘密,而是笑道,“这么巧,你从何处得到此物?”
余鱼含糊道,“一个大姐那儿看到的。”
“袁妩就将信物随意托给了一个大姐?她怎么能确定这位大姐有能力替她转交东西?”
“……其实,大姐是一个山大王,威风着呢,这等小事……”
“你如何会遇到山匪?被打劫了么?”
“……”余鱼不只白玉楼今日为何刨根问底起来了,再说下去,不就要暴露白敢先了?
“就是打劫……没想到我武艺高强,反过来劫了她们一笔,大姐心生佩服,与我义结金兰……”
白玉楼目光灼灼,淡淡道“你和汪小溪还真没少学。”
余鱼说着也觉得有点儿扯了,哪儿就来那么多奇遇啊!可要她完全说实话又怕刺激到白玉楼,只得挑挑拣拣道,“其实是她跟平王也有点仇,打听到我们在对付平王,也想帮帮忙……”
“这位山大王了不得,此事如此秘密,竟也能打听到。她若消息如此灵通,应当知道我才是关键人物,怎么不来找我?”
余鱼觉得他今天很反常,果然撒一个谎,就要用另一个谎去圆,硬着头皮道,“你身份埋得太深了,连汪小溪林大哥他们都不知道呢,别人更挖不出来了。”
白玉楼不再追问了,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余鱼用饭碗遮住脸,“哎呀!这些都无关紧要的事你问来做什么!现在该说得是怎么处理这个东西,还有怎么让袁老板说实话。”
白玉楼反问她,“你没主意?”
余鱼狡黠一笑,“我当然有主意了,这个东西,袁妩既然想交给窦文杰,我们就交给他!我估计她说的就是平王对她下手的事,到时候就看窦文杰在不在意了,如果他真把袁妩看得很重,绝对不会原谅平王的!”
“那不一定。”白玉楼理性分析道,“当年平王擅自勾结西戎,杀了窦家的威风,窦家也忍了,还帮他来着。”
女人和建业之间,窦文杰会选哪一个,谁也不能保证。
余鱼架着筷子皱眉道,“你看窦文杰多宝贝那个刀穗,我觉得他肯定很看重袁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