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一时更加气闷,是啊,他有什么资格跟别人耍脾气?有人在乎么?
古墩看他沉着脸,则有些胆战心惊——白玉楼怎么对自己这个态度,招了个招呼就不吭声了?平时看着挺温和可亲的呀……莫非公主表面和平王虚与委蛇,私下和梁文道来往的事被他给发现了?他就说公主平时太高调了,回头可得告诉公主注意点!
这厢,恩雅一边整理新到的米袋子,一边跟余鱼说话,“你说我刚才说的不是实话,那你觉得实话应该是什么?”
余鱼知道自己若不透露些信息,她也未必会主动说起,于是笑道,“其实,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跟平王合作吧?”
恩雅手上顿了一下,“何以见得?”
“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绊倒两次。”
恩雅歪头想了想,“有道理。如果这样说的话,窦文杰也不是真想跟平王合作,他也绊过一次了,怎么还没有记性?”
余鱼愣了愣,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平王十几年前的那番算计,可不是同时坑了他们两边么,只不过窦家这边没有西戎那边损失大罢了,西戎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“其实你想对了。有了之前的教训,西戎受了不小的创,父王的确没有想再和平王这种人交易的意思,可平王又派人找了上来,以利益相诱,他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。”
恩雅笑了笑,“父王原本只想把使者拖出去斩了了事,顺便还能解解气,后来却临时改变了主意,因为他的小老婆说,杀使者有什么用,直接摧毁平王不是更解气?平王为人自负,那就让他更自负,叫他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,运筹帷幄,可以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……趁他志满意得之时再给他当头一击!”
“所以你们早就决定要进京揭发平王了,正巧发现梁文道也在查此事,便一拍即合。”余鱼是肯定的语气,此事她早和白玉楼讨论过了,这种可能性最大。
恩雅点头。
余鱼道,“可这样就要牺牲掉你了。”
恩雅笑了笑,“没错,虽然我最后要呈上证据揭露平王,但毕竟是我父王与虎谋皮先做了不利于你国的事,到最后这样解释,你认为别人会信吗?更何况我西戎之前还侵占过边境五城了。而且,事实上我们也确实是给平王了助力,使他有能力再战,否则他也只能圈在自己的封地做做白日梦了。”
“可你……不是公主么。”余鱼轻道。
恩雅哈哈笑道,“公主有什么娇贵的么?”
余鱼不解,“我记着你之前不是说过好几次,我们这边的人只会利用女儿,我以为西戎不是……”
“对呀,我们这边不仅利用女儿,还利用儿子。”恩雅状似不在意地笑道,“要是平王是个女王爷,相信派出我弟弟也是毫不犹豫的,反正他孩子多,不心疼。”
余鱼诧异地看她一眼。
“不必惊讶,自从我娘没了,一切都变了。父王本来也就是觊觎中原物产丰富,倒也没想动兵,可架不住人怂恿……你们这里不是有一句话,有后娘就有后爹,皇室也是凡人,只是外人看着身份高贵,其实内里有什么不同呢。”
恩雅自嘲道,“现在我回不去西戎,也不想回去,我要在这里站稳脚跟,给我姐弟二人谋个靠山。”
说到最后,她语气愈加坚定,“我知道皇帝后宫都有三千佳丽,我这个异域女子即便得到他的宠幸也只能是一时,一旦失宠,我是可以在宫中锦衣玉食地终老,可到时候没人能护我弟弟。我不能将未来押在他身上,所以,我挑中了窦文杰。”
原来西戎和平王之前那次勾结也是那个小老婆的主意,余鱼都怀疑那小老婆是平王派去的了……而且她没想到的是恩雅竟会如此坦诚,一时不知是该安慰她还是该帮她想办法。
“窦文杰只有过两个妻子,也没什么妾室,相对更容易抓住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