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虽然武功尚可,满大海想杀我却是易如反掌的,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了吧。”
余鱼着实没想到满大海和白敢先之间会是断层式的差距,一时说不出话来——这样的绝世高手一旦走了邪门,将是全天下的不幸。
而白敢先助纣为虐,杀人未遂,也并不无辜,只是满大海做的那些事情太过匪夷所思,倒把他衬得没有那么罪恶了。
“不过是借口罢了,说得好像别人胁迫你一样,你自己不也是想不择手段地当盟主么!”
余鱼对他态度并不好,大坏小坏都是坏,白敢先想转移重点,她偏不给他机会。
白敢先闻言没有否认,话也一下子少了许多,言简意赅道,“也是。”
婉娘见他脸色难看,将手放在他手背上,状似安抚,“余姑娘,人都有一时糊涂犯错的时候,我听说天一门的方夫人当年也犯了大错,尚且有弥补的余地,白郎如今将当年事全盘托出,除了有咽不下气的原因,更多的也是想赎罪,余姑娘何不给人一个机会?”
白敢先张口想否认,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出来,反而心中有点酸涩,心想难道自己真是年纪大了,也多愁善感起来了?
余鱼板着脸,“所以白楼主想如何赎罪?”
白敢先道,“白玉楼那孩子估计是从小受刺激太多,性情大变,身上还有蛊虫,那解药在平王手里攥着,所以不得不替他做事,我不怪他,他对付我,也是我当年助纣为虐的报应吧。但平王和满大海,是真留不得了,这样的一对主仆要是掌了权,谁也控制不住,将是天下的大难!”
余鱼闻言慢慢冷静下来,恶人自有恶人磨是真没说错,白敢先是被比他更恶的人磨怕了也好,真心悔过了也好,亦或只是想出气解恨也罢,倒是真帮上忙了——她知道了许多白玉楼和汪小溪不想告诉她的事。
白敢先又道,“据我所知,梁文道是在京郊设下了埋伏,平王早就知道了,怎么会掉进这种显而易见的陷阱里,所以眼下这批西戎的货,按照原计划换完了并不会上京,而是要留在青州的,因为青州水祸,上边派了工部尚书窦文杰过来处理,已经驻扎两年了,他正是平王母妃哥哥的儿子,也就是平王的表兄。”
余鱼听白敢先这么说,有些不解,白玉楼既然决定倒戈平王,为什么还要对梁文道隐瞒计划对他说平王是要上京呢?
白敢先道,“出其不意才是王道,趁太后大寿挥师逼宫,正常人都能想到这是个绝佳的机会,皇上自然也能想到,平王怎么会冒这个险,所以他打算走的是占领有利据点,徐徐图之的路线。而青州是大州府县,如果平王和他表兄在那里布置了埋伏,拿下青州独立封王,与京中叫板……”
余鱼一惊,青州幅员辽阔,人口众多,易守难攻,而且婉娘还说了,眼下有人在青州各地制造涣散民心的谣言,说不定平王人就在青州,根本没有先行上京,他们完全查错方向了!
婉娘道“我觉得此事应早点知会那个梁文道一声,否则来不及防备。”
眼下距离青州不过几日的路程,已然是来不及了!余鱼倏地起身向外走去,“多谢茶点款待,恕不久留。”
婉娘看着她匆匆的背影,轻轻道,“还有用么。”
白敢先道,“青州此时民心动荡,正是好乘之机,若想办法稳定了民心,说不定还能阻止。”
“白郎。”婉娘忽然唤了他一声。
“怎么?”
婉娘神色认真“知道自己做错事,改了就是,不要一直压在心上了,你若实在觉得救赎不了,我陪你去青州给百姓施粥,积积功德,千万不要有出家了此残生的念头就行。”
白敢先不语,看了她的脸半晌,瘦如骷髅,面黄肌瘦,丑到讨不到老婆的男人都不会想多看,何况像他这样正值壮年的俊朗男人,可那晶亮的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