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瓶子将窗户砸碎,一束光照亮了整个世界,让她忍不住闭上眼。
又舍不得,连忙睁开眼。
崔在熙看着那个渐行渐近,越发修长的身影。
看得很认真,明明过了许久,他的眉目仍惊鸿如初,懒散桀骜的眼神,微微侧头,便露出了惊艳绝美的侧颜。
脸色苍白,神色幽憫,眼眸之中总是流露一丝不刻意掩藏的忧郁,似曾相识。
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国文老师ni曾感叹过的,关于樱花的解语。
是一句句,她很喜欢,很喜欢的花语
“入目无他人,眼中全是你。
有你的时候,我目不转睛。
你离开的时候,我低头谁也不见。”
她笑得很开心,却盖不住嘴唇上的伤口。
少女心动,是浩渺的宇宙,猜不透,摸不透,繁星一起,宇宙就连了海。
可哪怕伤口疼得厉害,也不比内心的拥堵,不是自己被人欺凌的进行时,更多的是“姜时生”哥哥离开节目组的既定事实。
埋怨自己,痛恨自己。
虽然明明与自己无关,但她就是难以接受小姜哥哥的“离去”,退出节目组的同时,也宣告失去!就是失去进入大势组合annanne的机会。
明明就只是见过两面的陌生人,可想对他说的话,太多太多,但丢脸的是,不敢亲口告诉他。
只能偷偷的低喃道,不管他听不听得到,就在这里讲好了,不管你看到看不到,我都算是讲给你听了。
哪怕,简单的只是两字,加上三个字。
“偶吧…”她觉得,所有的不幸都是自己的错,错在没有出息。
比如现在,不敢反抗的自己,仅仅只会喃喃自语“救救我…”
阿姆摸了摸少女在熙的小脑瓜,然后疑惑了片刻,突然捏住她的下巴,伸手撩开她遮住容貌的刘海。
而后,为了证明什么,伸出大拇指,在她湿润透粉的嘴唇上,缓缓抹过。
他动作并不温柔,甚至带点粗鲁,带点靡靡与暧昧。
“啊,你呀。”
阿姆恍然大悟,点了点她的嘴巴,对流着泪小姑娘笑了笑,然后指了指她的双眼,在反手点点自己。
好吧,为你破例一次。
俏皮地眨眨眼,示意小姑娘,睁大眼睛看好了。
偶吧拿!!在玩一次给你看。
回身的同时,如同刀子般,尖锐充满攻击性的视线,短暂地打量面前的几人。
那冷漠至极的眼神,颇感玩味,独特荒诞的人生经历,让他身上总有种极其复杂难明的强大气场。
“你…干嘛?”
“莫,莫呀?这‘姐姐’想吓人?”
让一众学生仿佛置身冰窟,不敢与之对视,如履薄冰。
孩子们那刻意营造的恶感,比起阿姆他,显得如同过家家。
幼稚不堪。
一时间,他不开口,短发学姐几人竟不敢轻举妄动。
没有无缘无故的欺凌,就像因为夏天的到来,而加快融化的冰淇凌。
都有那么一丝前因后果的味道。
不仅是校园,而是在这个要命的城市里,阿姆冷眼看遍存在的罪恶和不义。
遇到的太多,想要忘得则更多了。
比如一个开车寻死,还想拉个垫背,名为金泰花的神经女人,有次在杨花大桥上,吹着夜风,她抚过凌乱的发丝,皱着鼻子问他
“姜宝,你能不能对我笑一笑。”
手不离酒的小痞子如她所愿,在她忍俊不禁,却宠溺至极的眼神中,冷冷一笑。
阿姆不愿意说话,只好将话写在她的手心。
「人活著,你管我笑不笑,不是非覺得好過不可,誰規定我有快樂的義務?因為你,更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