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风韵犹存,香汗淋漓的老板娘,掩饰的再好,也会露出一丝蛛丝马迹——
忍住不看他,可是余光里全是他。
从她眉眼带笑寄来的愉悦,哪怕不言不语,依旧胜过千言万语。
崔真理收回目光,摇摇头,笑着问少年:
为什么老板娘看他的眼神,那么奇怪。
而他不说话,只是低头喝着汤。
她也不恼,想让他开口并不难呢。
“这是我的第一次诶,姜时生。”
“诶嘿,请不要说这种会让人想偏的话,崔真理xi。”
果然釜山少年一听,叹了口气,无奈抬头看了眼笑容妩媚动人的崔真理。
“可是我真的是第一次,和人约会来这种地方。”
“呀,拿度(我也是)。”
“嗯?”
“所以,这就是你要我一边和你拼烧酒,一边喝醒酒汤的缘故?很帕布耶。”
“嘿。”
小店里并没有不让人抽烟的规定。
于是乎,烟雾缭绕的情况时有发生。
酒过三巡,酒意上头的时候,就是吐露心声的最好时机。
南半岛的夜生活,抛去夜店的灯红酒绿,那都是多数年轻人,演艺人,或者上班白领,暂时放下矜持和畸形礼仪,彻底释放压力的地方。
但是属于底层挣扎的人,处于中年危机的失意人的空间正逐渐萎缩,逐渐成了这路边的一家家小店。
就像有个中年大叔喝醉了,正不断在抱怨。
自家妻子只会在家清闲带孩子,没事喝杯咖啡或者做做家务,却一直埋冤自己不回家吃饭…
“现在我稍微晚点回家怎么了?!我的妻子却一点都不理解,不懂事!没有男人在外面辛苦,她哪来的钱买衣服!”<,我理解你、来——喝喝喝!”
身边的朋友,男同事都在大声附和。
而为数不多的女同事,只能面露尴尬,笑意牵强。
少年对面的姑娘也听到了,她对这些事情有些迷茫,但还是下意识感到难过和不舒服,就问他:
“姜时生,你也这么想吗?”
“嗯?喔,我觉得他老婆真的应该懂事起来,要体谅人,比如知道这阿加西压力大,就该赶紧跟别人跑嘛。”
“嗯?”
崔真理愣了愣,好似没反应过来。
“上了婚姻的贼船,累是累点,只能安慰自己要么做个苦逼的水手,要么做个快乐的小海盗呗,当然,头顶的海盗帽最好别染绿。”
边对崔真理说着,边露出一双死鱼眼的少年,嗓音“饱经风霜”。
“噗嗤。”
想了一会,崔真理才后知后觉。
她憋不住,只能辛苦忍笑。
看着她如此模样,阿姆也笑了笑。
衬衫随意扎进了些牛仔裤里的少年,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被打磨光滑的打火机。<工艺打火机,泛着令人着迷的厚重色彩。
是他第一次与恩珠主作家见面时,向她借火的那支,后来送给了自己,就一直用到现在。
厚重强硬的线条,是与历史中与“诺曼底”有关的灵感图案。
哒——
那独属于这打火机的标志,发出了清脆冷冽的声响。
阿姆微微侧头,轻轻点上一根。
他缓缓吐了口烟气。
慵懒微醺的姿态,自由与惬意。
摇曳的火光,与少年黑色脖带上的梨子耳坠,那发出的蓝色幽光相互交织。
让少年黑色的眼眸,染上一丝“亚特兰蒂斯”的蓝。
下一刻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,他很少会露出这种忧郁的神情。
让人沉醉的容颜,心疼到瞬间窒息。
俏皮的少年,点燃的烟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