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漫且冷漠,眼神比起这些陌生的权贵,简直恶意满满。
频繁聊天,会产生一种熟悉的感觉。
至少被欺负掌捆的金大孙,竟然有点西吧的,诡异的默默忍受了。
至少高脚凳上的李沅珠又哭又笑,像海狗般可爱地拍着手掌,沉浸于这一幕黑色轻喜剧中。
少年原本就像路边的一颗,被蒙了灰的黑宝石,经由这些人不小心吹掉,仅露出边边角角,就让人眼前一亮,随之心醉沉迷。
阿姆厌恶这里的一切,看着躺在沙发上被人强行灌了酒,时不时抽搐吐沫的崔子,晕死过去被人丢在一旁的李世勋,肿成包子脸的金大孙。
眼里的这种情绪毫不掩饰,尤其想到uli帕布的崔真理,被人欺负的凄美模样。
不喜欢压抑,于是努力装正常,却没有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不正常。
一个好好的姑娘,不会无缘无故的变成这样。
其实谁都知道,如果这里,没有一个叫“姜宝”的刑警出现,悲观绝望的崔真理,会出现什么样的结局…
权利和地位,只是筛选穷鬼的工具,并不是过滤人渣的滤网。
木槿花少女自然注意到少年的眼神,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眼崔子,就收回似水的目光,放慢了语调,对着少年轻声说道
“我猜,那个釜山姐姐她一定用尽自己所有的青春,前程,感情,所有的所有,帮助他站在想要的位置,虽然最后的结果,就是他厌烦地把她踹下去,置之不理。”
李沅珠尽管不认识崔真理。
仅凭周遭人的风言风语,知道她原本是一个很有名的偶像。
但先前的画面里,身在昏暗的聚光灯下,自己看不清她的脸,可是听到了这个釜山姐姐的哭泣,她的绝望。
那个不怕死,痴傻的釜山女人,穿着一件白色衬衫,里面艳红明丽的红色礼裙,断了根的高跟鞋,望着曾经的心上人,眼里回忆的是以往的美好。
“只是可能,也许,是喜欢了一个错误的人而已。”李沅珠伸出右手,慵懒地撑着下巴,看着仰头抽烟,沉默不语的少年笑着说道。
没有人,比阿姆更对崔真理有着复杂的情绪。
刚认识没多久,就被霸王硬上弓的釜山姑娘强吻,暧昧挑逗这具身体里头那放荡不羁的老灵魂。
任性妄为,性格偏执。
他的嘴角上,还依旧残留着她的口红唇色,留下了甜腻的唇吻印记,想到此处,嘴边轻轻抖落出她的名字——
“崔真理…”
她身上所有的倔强,失败,狼狈,麻木,抑郁,就像崔子光鲜衣服上的一块污啧。
如一幅褪色萎谢的水蜜桃画,苍白,糜烂,于是姑娘成了他过往的不堪,最后不堪重负,无奈丢弃。
而她想要的,不过是一个“我努力爱你,你为什么不喜欢自己”的可笑理由罢了。
敏感又自卑,活不出自己,又爱不好别人。
仰头,静静想着事的阿姆,食指灵巧地转着烟嘴,缓缓吐了口烟圈,侧头看了眼木槿花少女,表情一下子变得冷漠和不耐。
特意等了一下再皱眉,稍等了会再鄙视,耐着性子放慢了愤怒的语气。
“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?漂亮的白衬衫有什么错?就要被人撕碎?uli的釜山姑娘,用得着大小姐你评头论足?!”
“西,又不是我撕的。”被突然凶了的李沅珠,忍不住跺了跺脚,被他的任性气得不行,学着少年的釜山话,朝着他喊道
“还有,哇——jjia(真是)小气!我不就一开始不小心听到你们说话嘛,不是故意,本意我也没有要冒犯你们釜山的意思啦,偶吧呀!”
“烦死了,拿莫拉(我不管)!”
长得极好看的釜山少年,摇摇头根本不听,说话时,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