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砖铺着,前面一张黑板,前面的讲台也是一张木头的桌子,和课桌一样,但是上面的粉笔黑板擦,摆放的十分整齐。
还有小朋友为了让教室变得有生气,把饮料瓶子剪掉口,插上了野花放在讲桌上。
虽然简陋,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温馨。
卢可可将医药箱拿来,桑榆打开,拿出碘酒和棉签,她有些不敢上手,怕给他弄疼了,可是天气热,不及时清理,很有可能化脓,发炎,到时候会更严重。
“你忍着点,可能会很痛。”
“桑老师,你会离开我们吗?”王浩南红着眼睛,“我们都会舍不得你的。”
桑榆蹙眉,“谁跟你说,我要走了?”
“王老师说的呀,他说你是名校大学生,比他还厉害,你在我们这里太可惜了。”说着王浩南红起了眼睛,“桑老师,你会走吗?”
“他骗你的,我开始了哦,你是男子汉,要忍住。”桑榆拿着棉签沾了碘酒之后,清理他膝盖上的血。
王浩南仰着头,不往膝盖上看,故意和桑榆说话转移注意力,“桑老师,你救的那个男人是谁呀?你和他关系很好吗?当时你那么紧张,我看你急的眼睛都红了,也是你第一次那么大声和我说话。”
沈培川看着桑榆的黑眸忽然深邃复杂起来,内心也开始期待桑榆的回答了。
“我和他——是认识的人,算的上是朋友吧。对不起,以后老师会尽量温柔一点。”桑榆垂着眸子,专注给他清理伤口。
沈培川忽然有些失落,她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评价,用的是,‘算得上是朋友’连朋友都勉强?
她想把自己当什么呢?
陌生人吗?
心中郁结。
“桑老师,既然你们关系又不是很好,你为什么那么关心他?”王浩南继续问。
桑榆蹙眉,“小小年纪,哪来那么多问题?”
“老师你就告诉我嘛,你看我都受伤了。”王浩南笑眯眯的朝着她撒娇。
桑榆抿了抿唇,“身不由己明白吗?”
她的身份,配不上他。
父亲是个赌鬼,母亲是个杀人犯,而沈培川的身份是名警察,且职位还很高。
她的靠近都会影响他吧?
曾经她以为自己努力,便可以帮助他,现在想想多可笑。
他已经成功,而她想要成功或许得十年八年。还不知道能不能赶上他的高度。
何谈帮助?
只有和他旗鼓相当,家庭背景干净的人,和他才相配。
“桑老师,身不由己是什么意思?”王浩南好奇的问。
这个词他不懂。
桑榆仰头,解释给他听,“就是身体不由自己做主。”
就好像她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一样。
“你的身体,你不能做主,谁能给你做主?”王浩南觉得这个词有问题。
桑榆笑,摸摸他的脑袋,“长大你就明白了。”
“桑老师我发现,说话真的能转移注意力,我都感觉不到痛诶。”
“那是因为我还没碰到你的伤口……”
“啊!”
说话时桑榆快速的给他清理了伤口里的灰尘,并且给他裹上纱布。
“最近老实一点。”桑榆嘱咐道。
王浩南点头。
桑榆拿着医药箱回去,看到王稳站在门口,问道,“衣服拿来了?”
王稳点头。
“他在里面洗澡,我们在外面坐一下吧。”
桑榆说,“好。”
靠着窗子,前面有一个大树,树干要两个成年人才能环抱的住那么粗,树下有石头条子,就是坐着乘凉用的。
两人并肩而坐。
沈培川洗好澡,换了衣服出来,就看到窗外的两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