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,让他打借条,好像又不成立。”
孟匀易接着说
“所以,想把借款配资的事实转变成纯粹借款行为,这不现实。
到现在,我们也只能实事求是,至于我们跟他签的这份《借贷协议》,条款受不受法律保护,那是以后的事,也只能往后再去咨询律师。”
白抒凡“看来眼下,也只能先把该补签的协议先签到手。”
室内羽毛球馆。
孟匀易像一头困兽似的左冲右扑,累到气喘吁吁满头大汗,还在不停地跨步、跳跃、挥拍。
他今晚如论防御接球,还是进攻扣杀、吊球,都经常失误。
在球场上,他无用功的多余动作频频,体力比对手多费,球感和球路却很差。
“孟总,今天注意力不集中啊,连续几场,都是大比分败落。”
一局双打对决后退出场地,球友和孟匀易互相挥手击掌,颇为惊讶地随口一说,便各自回到休息区。
休息区,郑农和孟匀易并排坐着。
孟匀易拿起毛巾,擦着额头不断涌出的汗水轻声说到“郑农,我这回要出大事了。”
“怎么了?身体异常?怪不得你今晚脸色有点苍白。还是不要再打了,不能太疲劳。”
孟匀易沉默了一阵子,欲言又止。
他始终还是让胸口那团郁结的气流憋得难受,他抖了抖脑袋,想让几乎快要昏厥的头脑暂获清晰。
抖了几下后,又抡起球拍走向场地“我再来一局,不信就找不回定力、准星和感觉。”
又是一阵乱了步伐的横冲直撞,注意力难以集中,球网对面一记斜线球扣杀过来,本该是队友位接的球,可孟匀易却从前场大跨步后退,瞬时再突然转身。
“啪!”
两副球拍碰了一下。
孟匀易脚底下一滑,球拍弹回来之际,打在了自己额头上。
顿时,眼冒金花……
“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中途退下场,缓了一阵子,郑农来到身边,关切地问。
再也憋不住了,孟匀易终于鼓起勇气“是配资出事了,邱少晖那边的配资崩盘了。”
是啊,从小到大,这就是他的性格,倔强,要强。
事业上、工作上,只要是他孟匀易想做的事情,几乎没有败绩的纪录。
所以,在他的心里。
失败是丢人的,
失败是无地自容的,
失败是难以启齿的。
可这一次,也是他人生唯一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失败,而这第一败,却败的这么突然,败的这么彻底、惨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