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装,你去给唐东打个电话,问他晚上还有没组织义务劳动,如果有,叫他们都停下来。”
杨芳递过汤勺,拿起手机走到一边。
姜少杰:“雷总的义务劳动传统真可谓无人可及呀。”
“这都是在替高子扬省钱,可他们哪会领我们这份情。我是担心工人喝了酒再去干活,吵吵闹闹惹出事端。”
“喂,杨大总助,誒,跨千年同喜同庆。是,会餐这会儿结束了,感谢总公司给大伙的福利!啊,你说,对,没有,让大家今晚休息,明天再战,明晚前一定全部完成。告诉雷总,放心吧。”
唐东走出KTV包厢,在廊道上接着杨芳的来电。
王金福从包厢里踉踉跄跄寻了出来:“单独跑出来说悄悄话,又跟哪个小情人缠绵不停?走,回去继续。”
唐东双眼迷离,好像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,努力地想,就是想不起来。王金福醉醺醺地一把搀了过来,把他又拖进了包厢。
未等到跨世纪零点钟声的那一刻,唐东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。他这时已是枕曲藉糟之态,对手机铃声毫无知觉。
不一会,张金京的手机也响起,顷刻间,他的脸色刷地煞白。
“停!停!音响关了,出事了,净青,赶紧把唐总叫醒。”
三人坐到车上,急匆匆从镇里回到畜牧场的时候,三个重伤的员工已经从工地现场被抬到了路边。
这时住在场里的司机也已开着工具车赶到,车上还跟着几位员工。
唐东已从惊吓中清醒,下车后双腿微微颤抖,神情紧张语无伦次:“这,这三个人谁叫~?赶,赶紧上车,送医院。”
“送哪家医院?”不知谁问了一句。
“两辆车,怎么坐?”司机没太听懂,也跟着着急地问。
张金京刚才下车后就观察了三个工人的受伤状况,这时也顾不上与唐东商量,果断地说:“赶紧把这个伤最重的抬上工具车,净青,马上回大门口把值班室的棉被和毛毯全部抱过来!”
伤最重的那位员工被先抬上工具车后车斗,并盖上棉被,后面跟着两个人,扶着满是血迹、奄奄一息的伤者。
张金京对着大家:“把另两个扶上唐总车,净青,你跟着后面这辆车,开到邻镇那家医院。唐总,走我们跟着工具车先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