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把李嫂都给吓到了,从温玉兰嫁进湛家,她还从来没见过温玉兰对谁动用过家法,就连二少爷也没有。
这魏雨萌是真的把夫人给气到了。
只是,这魏雨萌不是别人,好歹也是湛莫寒户口本上名副其实的妻子。
她走上前去想要劝一劝“夫人,这……不太好吧,她刚流了产,身子还虚弱着,要是再受了家法,怕是会受不住,而且大少爷那边到时候责问起来,我们也不好回答。”
可温玉兰今天像是铁了心一般,非要好好教训魏雨萌不可。
她眼神凌厉,透着一股狠辣。
“李嫂,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,到底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!”
李嫂犹豫不决,一时间挺难办。
“夫人,可是大少爷万一问起来……”
“问起来又怎么样,摆明了是她不知道尊重长辈,这才嫁进来多久,都敢忤逆长辈的话了,以后传出去,别人会说我这个婆婆没有教导好媳妇儿。”
就连湛莫寒也不敢当面忤逆她的意思,这个魏雨萌,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。
李嫂没办法,看来今天温玉兰是真的要好好教训魏雨萌,不过倒也不妨事,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好好立一下夫人的威严。
她到后院的祠堂去拿家法,然后走过来,将鞭子递给温玉兰,温玉兰接过,狠狠的在地上甩了一下,低喝魏雨萌。
“跪下!”
那鞭子触目惊心的声音在大厅里经久不散,旁边的其他佣人光是看着都发憷,这个时候就算谁真的同情魏雨萌,也没有这个胆子上前去帮她求情。
其中有一个还是平时专程照顾湛莫寒饮食起居的佣人,看着这情况有些不妙,转身就走了出去。
魏雨萌还从未听说过哪个豪门大院给人动用死刑的,可一想到温玉兰给自己灌药的事儿,觉得也不意外。
只是她并不打算跪。
就算是以赎罪的身份嫁进来,也是有尊严的,岂能说跪就跪。
“伯母,就算你要对我使用家法,是不是也得先问问湛老爷的意思?”
温玉兰满眼都是狠辣之色,听到魏雨萌再跟自己顶罪,那气血翻涌。
她拿着鞭子指了指旁边两个佣人“你们两个上去把她给我摁在地上!”
两个佣人立刻上前,一人扣住魏雨萌的肩膀,把她使劲儿往下压。
她不甘心的挣扎起来,可她刚刚动完手术,别说这个特殊时期,就算是平常,她也未必是两个佣人的对手。
膝盖扑通一声,到底是没犟的过。
温玉兰看见她跪在地上,嘴角勾起阴恻恻的笑。
“我今天就要看看,是你这张嘴硬,还是我这鞭子硬!”
她抬手挥动鞭子,那鞭子像火舌一样甩出去,打在魏雨萌的身上,当即疼的她浑身颤栗,额头上冷汗直冒,死死咬着唇瓣。
佣人见她还想挣扎,又将人给摁了回去。
温玉兰看到她痛不欲生的样子,心里才有一丝畅快可言。
“哼!你只要跟我求饶,说你错,我就发发慈悲心,放你一马。”
魏雨萌倔强的仰着头,一双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眸子看的温玉兰竟然心头发虚。
她这是在用什么眼神在看自己,温玉兰讨厌她的眼神,抬手又是一鞭子。
这次魏雨萌彻底扛不住,衣服被鞭子打过的地方都裂开了,皮肉也渗出鲜血,看着格外渗人,她背脊弯了下去,一只手撑在地上,瘦弱的身子不断发着抖。
面色白的跟一张纸一样,嘴唇毫无血色。
旁边那些佣人看着都觉得心惊肉跳,那么粗的一根鞭子打在人身上,更何况魏雨萌还是刚刚流产,身子还虚着。
李嫂看也差不多了,要是再打下去,怕是真要出人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