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跳脱些,不再一整天都不说一个字,虽然不怎么好好吃饭,但也不会顿顿吃不下,几乎不吃东西,瘦的厉害。”
宫长诀看着窗外,微风将其碎发吹起。
那时她刚刚回来,日日都想着怎么翻盘,怎么逆转未来,到了夜里,想着前世里楚冉蘅的事情,更是不得安睡。
茶饭无心,睡眠不成。
如今,她虽然知道前路仍是荆棘一片,却是笃定了要走,并且要与他并肩而行,无论如何,绝不放手。心上的大石放下,自然也开心些。
梳妗道,
“小姐,您这些日子没回家,都住在何处?您在信里可一句都没有提及过。”
宫长诀坐下,拿起筷子,
“能去哪,不过是找了个朋友借住一个月而已。”
梳妗道,
“什么朋友?难道是表小姐?不对,要是左府,您必定早就告诉我们了,小姐不说,该不会是……”
梳妗故意拉长最后一个音,几分调侃意味。
宫长诀明白,这丫头定然是听了外头不少流言,这些日子里,父亲出战,长安城中暂时没了战乱的恐慌,对她和楚冉蘅的事情便格外上心,她和楚冉蘅的归来都像是一场梦,是公侯女中,天神所赐的归来。
这么多日子里,她愣是没有听见一句说他们不配,连着与她从前关系不好且倾慕楚冉蘅的贵女都来了信笺,催着八卦这段日子里她和楚冉蘅去哪里了,是不是真的在天上受封,天上一天地上一年,他们两人在天上听了一个时辰的教诲,结果一回来就是一个月后。
宫长诀只回了一切自有天定,将这个话题囫囵过去。
那个贵女甚至还反复追问,两人何时定亲,何时上门提亲。是不是已经私下定情,拜过天地。
宫长诀搪塞不过去,只能打哈哈,却没想到,这类的信笺越来越多,认识的不认识的,除了问她问题,还换着法地约她赴宴。
且大多都是曾经倾慕过楚冉蘅的。
宫长诀想,大抵是这些染了神神鬼鬼的传说和流言太真,大家都觉得他们姻缘天定,无人敢搅,亦无人能拆,故而就算从前有心,此刻也无心了。反而是受神灵之说和佳人才子的故事的影响,抱着凑热闹的心态,像当初撮合先太上皇和其皇后一样,他们在一起,这些人也跟着开心,看他们亲近,也觉得欢喜。
宫长诀不出门,但是一直能听到流言,前几日,竟有一个青衣书生半夜喝醉了酒,醉倒在宫府门口,大哭着说什么,为了她状告府衙,冒着性命危险在城北云台下给宫家出头,为她受尽官府欺压,信她绝不会死,因此为她夜夜挑灯读书,只盼着她复生回来的时候,他能考上状元,能迎她为妻,可是一切都破灭了,她竟然跟了楚冉蘅。
那青衣书生酩酊大醉,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,嘟嘟囔囔在门口说了半夜,宫长诀听了通报,推门出去,那书生看见她,眼睛却一下子亮起来,似看见星辰,想与她说话,却不敢靠近一步。
宫长诀甚至都没有与那书生说一句话,只是着人送他回去,便回了院中。
第二天,却听说有人在定王府外面大闹,而楚冉蘅一出来就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抱住了大腿,男人大喊,“要是你不去娶长诀小姐,我就死磕到底。”
原来是那青衣书生的事情,虽那书生心灰意冷,但到底有人知道了,是宫长诀派人送他回来,消息传出去,众人直恐楚冉蘅晚一步,就会被别人抢了先。
都是书生,那书生还是个举人,只等过一年的科举,考了殿试就是官老爷了,谁知道这状元郎,到底是哪个?
先下手为强,后下手遭殃,众人只想,要是楚世子晚了一步,这宫长诀被别人抢去了怎么办。
毕竟那书生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