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已是夏夜,院里的虫鸣声唱得欢快。
敖宁身着薄薄的衣衫,正靠在榻几上,小巧圆润的膝盖上放着一本书,听得有人进房来的动静,便眼皮也没抬地说道“扶渠,给我倒杯水来,不要茶水,温水就可以,不然一会儿怕睡不着。今晚得早睡,明天一早还要去山里抓蛇。”
房间里的人影便走动到桌边,抬手给她倒了一杯水。
敖宁伸手就接了过来,喝了两口,又道“屋里的松香还有么,好像下过两场雨后,夜里蚊子渐多了起来。”
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扶渠的回答,她便道“平日里你都叽叽喳喳,今晚倒是话少……”
敖宁一边说着,一边从书里挪开眼,抬头朝身边的人影看去。
待看清了他的面容以后,剩下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,敖宁手上一滑,水杯便滑脱出手。
敖彻随手一接,又接了回来,道“好像我也许久没见你这么活泼话多的模样了。”
敖宁无言以对。
敖彻若无其事地转过身,把手里的水杯放在桌上,又道“方才你说去山里抓蛇,抓什么蛇?”
敖宁沉默了一会儿,才道“不是抓蛇,只是玩绳子,是女孩儿间玩的一种游戏,叫抓蛇而已。”
敖彻笑了一下,凉薄道“是么,那你告诉我是怎么玩的。”
敖宁道“有什么明天再说吧,今晚已经很晚了,我要睡觉了。二哥请回吧。”
但敖彻站在她的榻几边上,如一座山一般岿然不动,敖宁用力将他往外推也推不动。
敖彻忽然捉住她的手,将她往自己怀里提了提,又幽幽地道“那赤蛇是那么好抓的么。”
敖宁瞠了瞠眼,抿唇道“你放开我。”
敖彻垂目看着她手腕上的伤痕,声音冷厉道“是谁允许你去干这种事的?”
“我自己想干什么、要去干什么,我自己心里清楚,不需要谁允许!”敖宁被他逼迫得心急。
“就算把自己弄成这样,你也心甘情愿?”敖彻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,问,“敖宁,你到底是有多在乎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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