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！”

死亡令人恐惧，是透骨的寒。

叶华胸口火辣辣的疼，浑身止不住地打颤，手更是在不停地发抖，咽喉就如同被人死死掐住了一般，憋的脸色发青。

一颗心嘭嘭狂跳，似尥蹶子的烈马般，在胸膛这处狭小之地肆意撒野，欲要打破天地，冲破囚笼。

叶华没能瞬间从游戏世界的死亡中走出来，因为疼是真的疼，怕是真的怕。

“该死！回来！回来！”

他攥紧拳头，咬紧后槽牙，在心中不断嘶吼，拼命地让自己的意识全数回到现实，不再沉浸于游戏中的死亡。

然而他做不到，他甚至都有些分不清哪边是游戏，哪边又是现实。疼是真的疼，他被一剑刺穿了胸膛啊，那种感觉不是单单一个疼字所能形容的。

长时间地做劲，令得叶华眼睛血红，甚至都有往外凸的迹象，看模样就像是入魔一般。

“哥哥！”

夏夏闯了进来，她就拿个小板凳坐在门口，为叶华护法，听到其惨叫声后当即冲了进来。

推门那一刻她便看到了叶华那狰狞可怖的脸，脖子上爆起的青筋，以及那双血红的双眼。

夏夏不免心中一骇，又因为冲的太急，脚不听使唤，被门槛给绊倒了。

吧唧！

夏夏圆脸朝下摔在了地上，一颗大白牙直接磕飞了出去。

“夏夏！”叶华慌忙从床下来，两步走到夏夏身边将之抱了起来。

夏夏此时满面尘垢，鼻子、嘴巴、额头红肿淤青，倒是很幸运地没有出血。磕飞的那颗牙，原本就是松动的，这么一跌倒是给跌出来了。

“哥哥，你没事吧？”夏夏起来第一时间不是喊疼，而是问叶华有没有事。方才叶华的样子真是将她给吓坏了。

“没事。”叶华摇摇头。

咦？

叶华这才猛然发现，自己意识全部都回来了，身子不再颤栗，手也不抖了。

其实哪边是真哪边是假很容易辨认，有夏夏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。夏夏就是叶华意识从游戏回到现实的媒介。

“哇呜呜！”夏夏在确定了叶华没事之后，这才感觉到疼痛，捂着鼻子嚎啕大哭。

“哦哦哦，不疼，不疼，哥哥给你揉揉，揉揉。”叶华煞是心疼，急忙施展法力为夏夏推拿，活血化瘀。

好一番安抚之后，夏夏才算是擦干净泪水，然后捡起地上那颗大白牙来。

“哥，我要扔。”夏夏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，看着叶华道。

“好，就往上扔。”叶华笑着，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额头。

兄妹俩出了房间，抬头望向屋顶。叶华给了夏夏一个鼓励的眼神，夏夏则是将双腿分开，身子微微蹲下，铆足了劲，抡圆了手，接着一跃而起，用力将大白牙往屋顶上抛。

别看夏夏只有八岁，但因为常年喝灵液的关系，身体基础非常好，力气也是不小。大白牙飞到顶点时，足足超过屋顶半米多才落了下来，哗楞楞几声，掉进了瓦片的缝隙里，牢牢地在屋顶上安家了。

“好！来年牙齿一定长得整整齐齐，就像哥哥一样。”叶华咧着嘴，露出自己一嘴整齐的牙齿来。

“哈哈哈……”夏夏开心地笑了。她不想再掉牙了，说话漏风，还不好看。

将掉下来的牙齿扔到屋顶上，这样日后牙齿能长得整整齐齐，这是骗小孩的。是叶华母亲在其小时候教他的，说是她们家乡风俗。

叶华往屋顶上扔掉下来的牙齿时，母亲都会在旁边看着，至于父亲向来对此嗤之以鼻，每日里总是板着一张脸显得心事重重。

父母失踪之后，叶华将这件事教给了夏夏，逐渐成了一种仪式，成了他追忆母亲的一种方式。

已经六年时间过去了，母亲的形象在其心中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