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时，已经到了晚上，白穹苍也已经赶了回来。

此时，白穹苍坐在顾倾城床前看着她，见她醒来，急忙小声道：“城儿，你醒了？”

顾倾城看到白穹苍的那一瞬间，顿时泪崩，她脸色惨白如纸，突然起身扑进白穹苍怀中抽噎：

“老爷，你一定要给烟儿做，二姨娘怎么能如此狠心，烟儿不过是个孩子，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？你不知道烟儿死的有多惨。她的脸被二姨娘用刀子划的血肉模糊，浑身无一处完好……”

后面的话顾倾城再也说不出口，喉咙堵的难受，哭成了泪人，声音也瞬间变得嘶哑。

白穹苍皱眉。轻叹了口气：“城儿，此事还没有查清楚，或许这件事与素素无关。便是真的是素素做的，你看她不是已经畏罪自杀了吗？逝者已矣，你好好休息。老夫去守着烟儿。”

顾倾城听了白穹苍的话，脊背一僵，瞬间怔住。

“老爷，你，你说什么？”

白穹苍没有回答顾倾城的话，而是松开她，起身准备离开。

顾倾城抬眼，那双清冷的目光落在白穹苍身上，“老爷，烟儿是你捡回来的。”

“城儿。你说这些做什么？”

顾倾城失望冷嗤，“我以为老爷真的拿烟儿当亲闺女养着。如今看来，当初捡烟儿回来，老爷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大善人的名声。烟儿死的时候，双眼一直不阖，你知道她死前受过怎样的虐待？你就这么一句逝者已矣，难道老爷就不怕烟儿死不瞑目吗！”

白穹苍怔住，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