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人渣?”沈司寒靠在沙发上,冷哼一声,悠悠道,“我好待悬崖勒马,在婚前做出了决断,比你这个在新婚夜出去喝酒消遣的人强上百倍,我要是人渣,你说你是不是连个渣都不算?”
逃婚的沈司寒心情不算好,对好兄弟都嘴上不留情。
傅淮倒也没反驳,一杯酒下肚,他拿起桌上的火柴盒,轻轻一滑燃了根烟,随后烟圈从他嘴里冒出,整套动作行云流水,浑然天成。
沈司寒盯着他,嗤笑一声,“一年多了,你还让人家獨守空房呢?当初不顾老子反对,一定要提前收购傅家股份,千辛万苦终于把人娶到手了,结果就这样糟蹋?”
傅淮沉默的抽着烟,并没打算搭理他。
“你小子……”沈司寒瞥了眼他两褪间,讥诮一笑,“该不会是那里有毛病不好意思说吧。”
“来来来,把裤子脫了,哥给你看看,保准妙手回春,药到病除!”
沈司寒很不爽,一定要激怒这闷葫芦才肯罢休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傅淮唇边烟雾缭绕,淡淡应道。
“我靠!你真有问题呢?”沈司寒吓得弹坐起来,震惊的问。
“我是人渣。”
傅淮头往后仰靠,喉结滚动之间,吹出一缕烟雾,“连你都不如的人渣。”
因为他到现在,脑子里竟然还徘徊着在凯悦会所里,与那个女人的亲吻,无论他怎么控制,都会想起,甚至还有着回味的念头。
一个已婚男人,竟然满脑子想的是老婆以外的女人,他可真够混蛋的!
沈司寒愣了一下,随后又躺回去,懒懒笑道,“难得你还有这觉悟,人渣!”
“对,人渣!”
傅淮闭眼,烦躁的重复。
沈司寒终于察觉到不对劲,转头看着跟进来的常杰,问道,“给我说说,他这是怎么了?”
常杰小心的观察了下傅淮的脸色,似乎并未有阻止的意思,就把在凯悦会所遇到夏夏的事情复述了一遍。
“长得真有那么像?”
“很像,连老大都辨认不出的程度,双胞胎都不一定能那么像。”常杰点点头,现在回想起,他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“那我倒要去看看了,叫几个人一起去凯悦,老子正好去查账!”
傅淮掐灭手里的烟,静坐了一会儿,才道,“走,查账。”
常杰脚步一绊,瞄了眼老大的表情,他怎么觉得老大跟寒哥一样,拿着查账当幌子,主要就是为了去看那个跟大嫂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呢。
……
夏夏醒来的时候,都已经下午一点钟了,她扶着昏沉的脑袋,就见桃子双眼红肿的坐在床边,不停抹眼泪。
她强打着精神安抚好桃子后,才注意到所处的环境,貌似是会所的包间,怔愣了片刻后,她突然尖叫起来,“啊啊啊啊啊,我是不是被那个老色鬼给……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桃子急忙摆手,着急的安抚着她,“咱们的大老板救了你,那个可恶的经理也被开除了,咱们没事了。”
“大老板?”夏夏茫然的问着,醉酒之后的事情她是一丁点都想不起来了。
“嗯嗯,大老板手底下的人说了,我们还可以继续在这里工作,再也不会强迫我们做那些、那些……”
桃子说着说着,又害怕的哽咽了起来。
“好了,好了,没事了啊。”夏夏抱着她,想起昨晚上的事儿,也后怕的很。
“可是我们不能再住在这里了,工资也暂时压下了,夏夏姐,我们晚上是不是又要睡在大街上了,我好怕哦……”
“会有办法的、会有办法的。”
她叹息一声,摸着桃子的头,宿醉之后的头更疼了。
等两人恢复情绪后,梳妆整齐了,再次进入了岗位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