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呜,滴呜的警车到达现场。
在辖区派出所陈真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的那些惨绝人寰的绑匪,宣称自己遭遇了抢劫。
在同志们的帮助下总算是搞了身衣裳,临走前副所长还给了他100块钱打车。
一股温暖流经心田,陈真从未像现在这样崇拜这些正义的卫士。
他带着满腔的怒气回到酒店,打开了房间的大门接着打开叶不凡房间的小门。
看着躺在天鹅绒被子下面的大哥睡得无比香甜,空调显示屏上显示的室内温度高达28度。
想想昨天晚上他在零下八度的大街上呆了一夜,心中的苦说不出。
一阵寒风从屋外吹进来,叶不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在房间门口看到立如树桩的陈真。
“回来了?”
“大哥,再怎么说我都是你小弟,见死不救会不会太过分了一些?”
叶不凡伸了个懒腰坐直身子,将枕头放在腰上这才问“你刚才说什么,见死不救?
谁死了?”
陈真黑着脸说“大哥,有意思吗?
咱都成年人了,有意思吗?
我被人耍了你知道吧?”
叶不凡一副‘原来如此’的表情,张嘴说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我被人扒光扔在大街上,今天早晨有人打电话报警,这身衣服还是警察叔叔送给我的。”
“没毛病啊,有困难找警察叔叔嘛,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吗?”
昨天晚上在零下八度的大街上仅仅是身体受到摧残。
可此时此刻在叶不凡面前,陈真感觉到内心受到了巨大的摧残,他感觉和叶不凡之间那艘友谊的小船已经彻底的翻了。
他攥紧拳头咬牙切齿,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当下自己的心情,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叶不凡的决绝,“行,行,算你狠,我冻坏了身子需要休息,哼。”
“喔,那你休息吧。”
从头到尾叶不凡都表现得从容不迫,淡定到令人发指,钻进卫生间的陈真气到快要吐血,脑海中不断的绘画着昨晚上那个贱人。
他要报仇。
洗完澡,穿好衣服,然后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把锋利的三棱刀,准备出门。
坐在沙发上的叶不凡敲敲茶几说“陈真,你他妈都二十几岁人了,能不能稍微成熟一点点,知道昨天晚上为什么没人接你吗?”
陈真此时瞪大眼睛质问“原来是你不让他们接我,太过份了吧,大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