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出太后宫,就看到匆忙赶来的宫杭。
“月禾姑姑,你这是做什么?”
难得啊,这皇帝还愿意唤月禾一声姑姑。
“回禀陛下,这位姑娘迷路了,奴婢准备送她出宫。”
“母后呢?可还在宫里?”
月禾点点头,“太后娘娘正在宫里等着陛下,陛下直接去便是。”
宫杭没有管月禾,自然也没有注意到,月禾身边,那个不显眼的姑娘。
“走吧,小姐。”
宫杭听到小姐二字,只以为月禾是在唤那个普通的姑娘,为什么小姐,并不怎么在意。
他急冲冲的赶到太后宫,就看见太后,稳坐高位,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和慈祥。
可是,在她的旁边,却没有那个人的身影。
“儿臣拜见母后。”
月之雅温和的看向,这个已经亲手扶起来的皇帝,也是如今,已经跟她离了心的皇帝。
“皇帝来了。”
“是。”
宫杭东看西看,想要看看,月琉笙在哪儿,谁知道,看了许久,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。
“不用看了,她已经走了。”
宫杭的心里,好像一下子空了不少。
“走了?她怎么能走?她不是刚来吗?”
“母后,你在骗寡人,对不对?”
月之雅从宫杭这句话,就知道,这个孩子,不管跟她多么离心,最后,还不是得拜倒在她外甥女的石榴裙下。
“杭儿,她的确走了。”
“为什么?她才刚来就要离开?
母后,我不信,你一定在骗寡人。”
“陛下,哀家为何要骗你。
陛下与其埋怨哀家,不如想想,刚刚陛下都说了什么,做了什么?”
“哀家这两个外甥女,最是重情重义。
蛮人国余孽伤了月璃,她的妹妹月琉笙,自然是在心里憎恨着那个人。”
“可是陛下您,却说,那个韦轻羽不是蛮人国余孽,还说是哀家认错了。”
“哀家,认没有认错,陛下心里清楚,不用哀家,再多解释了。”
宫杭也没有想到,居然是因为这件事,才让月琉笙早早的离开了南国皇宫。
“母后,您也是说了,月家两姐妹护短,寡人也是。”
“这韦轻羽既然在薛家出现,寡人就不的不顾及薛家人的安危。”
“母亲已经不再了,难不成,最后是想要儿臣,连母亲的家人都护不住吗?”
月之雅这次明显的感觉到,宫杭提起他母亲时,对她是带着恨意的。
他凭什么恨她,当初,是她把阿荣救出皇宫的,也是她亲手把阿荣交到薛家人手中。
说起来,他算得上是宫杭,是薛家一家人的救命恩人了,他凭什么恨她。
“你要保薛家,可以!
可哀家,偏偏要韦轻羽死!”
月之雅这话,说的也狠,宫杭想要说什么,却发现,不管什么时候,他还是处处掣肘于这个养大她的太后。
“好,那我们就看看,究竟是寡人护的住薛家,还是母后你让韦轻羽死。”
很好,这孩子长大了,就是跟自己不是一条心了。
“皇帝,你长大了,有自己的见解是好事。”
“哀家只希望你不要误入歧途,被有心之人蒙蔽了视听。”
“不会的,儿臣只要不被您蒙蔽,那就是清醒的。”
“好!有胆色!不愧是哀家看上的人选,你下去吧,哀家会让你知道,哀家既然能扶你上位,自然也能扶其他人上位。”
“退下吧。”
这个宫杭还是太年轻,羽翼未丰满,就敢与她针锋相对。
看来,还是得给他施加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