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有背景的人,他耍起横来,还真能奏效,有时候恶人就要恶人磨。
谢飞扬是个行动派,事情一理清立马就要去,周敏也在这个时候从厨房出来,要谢飞扬送她去食品站。
“厨房没什么好东西,我去去就回来。小满你先自己玩会儿,一定要尝尝我的手艺,等着我啊!”周敏笑眯眯地叮嘱曹小满,然后被谢飞扬挽着手臂拉走了。
院子里没别人了,曹小满就仔细问周阿婆家里的情况。
“阿婆,您能仔细跟我们说说家里的情况吗?您是不是被侄子侄媳赶出来的?。”
杨冬来要在一旁做思想工作,“阿婆,这些情况很重要,就算阿公去世了,他那些侄子也是没有权利将您赶出家门的,如果情况属实,我们可以帮您回家去。”
周阿婆苍老的脸上出现难以形容的表情,像是犹豫,又像是怀念,还有难以忽略的悲痛,看着很难让人不产生同情。
曹小满和杨冬来对视了一眼,默契地保持了静默,静静等着周阿婆自己从过去抽身出来。
“我……”周阿婆咽了咽口水,接着长长叹了口气,似乎对某些东西释怀了。
接着,她慢慢说了起来。
“我老伴儿成分高,住了十年牛棚,家被抄了,田地被分了,我们唯一的孩子也是在那时候没有了。”
“后来终于平了反,回到我们手上的就只剩下两间老屋,和那片荒地,我老伴儿就葬在那里。”
周阿婆用寥寥几句话就概括了过去所有的苦难,然后她似乎更加释怀,轻轻笑着叹了口气。
“那些人都是出了五服的,就是按辈分叫我老伴儿一声叔,老伴儿走了之后他们就说要把老屋收回去,我都是住过牛棚的人,两间老屋子他们要就给他们没关系,可他们还要把那块地给要走。”
周阿婆突然激动起来,声音里夹杂着呜呜的哭声,揪着衣襟说道“我知道,他们是看旁边的荒地都卖了钱,他们就也想把那块地给卖了,可我老伴儿在那儿呢,地卖给了别人,那我老伴儿岂不是连最后的家都没有了!”
“我就要守着我老伴儿,我就是死也要守着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