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是道听途说罢了,徐嫱不相信凉州城有谁能生过哥哥。
入学试那天,她隔着车窗远远打量过这个姓金的,模样确实俊俏,可再俊俏有什么用?和秦海宁混在一起,终究是个酒囊饭袋。
徐嫱没想到,最后连自家哥哥都对他十分信服。
便是他耀武扬威的登门下聘,求娶秦保宁!这一刻,徐嫱的感觉和当日入学试的庞迎月一样,秦保宁她何德何能!
压下心头突然升起的不甘,徐嫱让自己的目光定在保宁身上。
对于徐嫱的挑衅,保宁只是笑笑。她邀战,她就一定要应吗。
“我胆子小。”
徐嫱:“……”
“而且我和你不熟。”
一句胆小,第二句不熟,让徐嫱彻底变色。她脾气本就不算多好,再加上先有秦海宁的插科打诨,后有保宁的两连击,徐嫱终究还是没能压住脾气。
“以前你在秦家,连个丫头都能给你摆脸色。如今摇身一变,你倒成了秦家的香饽饽。你真当自己天仙下凡?我亲自登门和你说话,是看得起你,看得起秦家。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徐嫱错就错在,她当着护妹心切,护未婚妻心切的秦海宁和封晋对保宁恶语相向。
秦海宁本就是个不要脸皮的,至于封晋……
“我倒挺想尝尝罚酒的滋味的,二哥呢?”
“我也想喝。徐嫱,你家的罚酒怎么卖?几两银子一壶?先来两壶尝尝……”
秦海宁语气虽然玩笑般,可脸上神情全然不是那么回事。以前的事情,不管是秦海宁还是封晋都不想提起,也不想保宁想起。
那些过往实在不算好。封晋希望他的小姑娘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才好。
这个徐嫱简直不知好歹,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以多欺少!”“你自己来的,我们可没请你来。来人啊,送徐家小姐回祖母那。”秦海宁扬声道。
徐嫱气的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。
赶忙开口。“行。我说。你们既然不怕家丑外扬,我怕什么?秦保宁,我受庞小姐之托带句话。她说一切都是误会,她没打算和你交恶。是你误解她,误解庞家了。三天后,她在江边画舫等你,到时候会亲自向你赔罪。你若是不来,便是看不起庞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