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听说了吗,陈欢那个傻子从外面背回来一个人,那个人浑身上下都戴着值钱的珠宝首饰。”这是药店的杂工阿帆。
“哦?还有这事?”这便是柴郎中。
陈欢每天都要光顾这里,自然对这两位的声音非常熟悉。
“这还能有假吗,村里都传开啦,你说,会不会是陈欢的亲戚之类的?”
“拉倒吧,这么多年,我就没见过那傻小子有过什么亲戚,更别说有钱的亲戚了。”
“好好,别管那么多,反正他家来了有钱人,你说咱们不得趁机抹点油?”
“你说这话什么意思,我们开医馆,是治病救人的,又不是打家劫舍的!”
“哈哈哈,姓柴的,我跟你多久了,跟我这儿装糊涂有意思吗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嘿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根本就没办法治陈欢他母亲的病,还每天装模做样的给他开药,那药方我见过,根本就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药材,还算他那么贵的价格。”
“嘘~~你个臭小子,给我小声点,因为你是我小舅子,平日里我才没防备你,你可不许出去到处声张。”
“放心吧,我……”
阿帆话到一半没再说出口,因为他看见医馆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,站了一个人。
这个人背上还趴着一个人,手里提着竹篓,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馆内的两个人。
“啪”,竹篓掉在地上,滚出来好几条鱼,陈欢放下老妇人,几步冲向柴郎中。
“柴、柴郎中,你们刚才的话,是、是说笑的吧。”陈欢满脸惊慌的看着柴郎中,凄声说道。
柴郎中撇过头,用手捻着自己的山羊胡子,没有说话。
陈欢用手抓住柴郎中的肩膀:“你、你不是说只要每天坚持服用、你的药,就能、治好我妈的病吗?”
柴郎中甩开陈欢的双手,有些厌恶的看了陈欢一眼,还是没有说话。
陈欢又把手伸过去,抓住柴郎中的肩膀开始摇晃,哀求着:“柴郎、郎中,你说话呀,你、你说话……”
“我去你大爷的!”
柴郎中一个巴掌扇到陈欢的脸上,恶狠狠的说道:“他娘的,平日里给你好脸了是吧,狗东西不知好歹,敢跑到我这里来放肆!”
陈欢直接摔跪在地,他抬起头,早已是泪流满面,声音沙哑而痛苦:“柴郎中,求、求求你,救救我妈,求求、你!”
说着,他就对着柴郎中磕起了头。
柴郎中对着他直接飞起一脚,把陈欢的脸狠狠的踩在地上,说道:“刚才我们的话你不都听见了吗,我告诉你,你别出去乱说,要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。”
阿帆也做了一个凶恶的表情,看着陈欢说道:“狗东西,叫你别乱说,你说了也不会有人信,知道吗?”
陈欢的头被死死的踩着,他也没有反抗,只是嘴里不停的念叨着:“救救、我、妈,求你,救我、妈……”
柴郎中抬起脚,对着陈欢的面门又是狠狠一踢,陈欢顿时口鼻鲜血直涌。
“你个狗东西,以后不准再来找我,你妈得的是肺痨,没有人能治好,你看她那个奄奄一息的样子,早就该死了去陪你那个窝囊的爹了!”
“轰!”
这一席话,仿佛五雷轰顶一样,打在了陈欢的身上,打在了陈欢的心里。
他在地上蜷缩成一团,浑身都在发抖,不停的啜泣。
阿帆走到陈欢身前,对着他的肚子又是连续几脚:“别在这儿给我装可怜了,赶紧给我滚出去!”
这几脚,陈欢没有叫了,他甚至都没有哼哼两声。
狠踢了一会儿,阿帆似乎有些累了,准备把陈欢拖到大街上去,谁知道这时候陈欢却蓦地自己站起来了。
他没去管脸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