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李未远睁开眼睛的时候,发现三师兄正趴在自己的怀里酣睡。
面带微笑,一脸惬意和满足,嘴角还淌着口水。
“我去!”
李未远本能地使劲儿推了三师兄一把。
“嘶!”
右肩隐隐作痛,仔细看去,那里已经被人做了伤口处理,此刻包扎得严严实实的。
揉了揉昏沉的脑袋,李未远这才开始打量起来。
这是一张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床。
再环顾一圈四周。
这是一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屋子。
阳光透过细小的窗子,投射到李未远和三师兄的身上,李未远分析此时应该是接近正午。
“这是哪里?”
像个宿醉的酒鬼一样,李未远努力地动了动身子,扭扭有些酸痛的脖子,然后用手扶着头,努力地回想着昨天夜里发生过的一幕一幕。
“唔……”三师兄也睁开惺忪地睡眼,一脸茫然的四处看了看,然后盯着李未远,“小师弟你干嘛打我?”
没回答三师兄这个白痴一样的问题,李未远皱了皱眉头,说道“三师兄,你趴着做什么呢?”
“我趴着做什么?不是你叫我趴下的吗?”三师兄扯了扯嘴角,一脸呆萌。
你奶奶个熊!
看来你昨天比我还嗨得大对吗?
敢情你就记住了这一句话对吗?
老子对你也是无语了!
做了个凶恶的表情,李未远嗔怒道“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男人吗?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?”
三师兄低头一看,发现自己正犹如小熊抱树一般紧紧的贴着李未远。
“我去!”
他竟然做了个跟李未远相同的反应。
松开手,一个激灵跳了起来,三师兄满脸尴尬,不好意思的说“小师弟,你别误会,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。”
挠了挠头,三师兄又问道“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
李未远白了他一眼,没好气的说道“我也不知道,但是你和我的伤口都有人做了细心的处理,体内似乎也没有了毒素的迹象。
相信不用等我们去发现,会有人自动告诉我们答案的。”
他的话刚说完,“吱呀”一声,门被推开,走进来一个人。
“三师兄,小师弟,你们醒啦?”是一个爽朗的男子声音。
同时回头循声看去,李未远和三师兄认出了来人,脸上写满了惊讶。
“九师兄!”
“九师弟!”
此人正是蝉鸣寺约在半个多月前外出的九师兄——钱友友。
一身青绿色长衫,束起的头发上斜插着一根竹簪,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麝香味道,非常好闻。
身材挺秀,面容优雅,笑颜和煦,虽称不上一个美男子,但是总给人一种浪漫诗人的气质,热情而骄傲。
“九师弟你怎么在这里?”三师兄上下打量着九师兄,问道。
“我为什么在这里?”九师兄一愣,似笑非笑的说,“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,你们怎么在这里?”
李未远和三师兄大眼瞪小眼,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。
“哈哈,先别说那么多了。”九师兄冲着两人招了招手,“你们先起来,我们下楼吃点东西,边吃边说。”
李未远和三师兄忙起身,穿戴好后,随九师兄来到楼下,找了个位置坐定。
原来这里是一家客栈,坐落在一个不大不小的镇上。
这个镇貌似人烟稀少,整个一楼酒馆除了李未远一行,就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散坐着,街上也貌似没什么人走动。
昨夜消耗了很多体力,李未远和三师兄大口大口的吃起东西来。
“九师兄,”李未远拿起一块牛肉喂到嘴里,“你是在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