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大山怎么也不能相信,这就是他那美丽的独生女。
一定是厉司承干的!
关茜茜记恨厉司承身边那个女人,关大山很清楚。
所以他把这笔血债,算到了厉司承和楚阮的身上。
教堂门口传来了脚步声,穿着一身黑色的齐白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走了进来。
他把白玫瑰放在关茜茜的棺椁上,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架,然后坐到了宾客的位置。
齐白什么话都没有说,但是他此刻坐在这里,就表示了他的立场。
关大山明知道仅凭自己的力量,绝对不可能撼动厉司承,但是有了齐白的支持就不一样了。
齐白旗下的齐氏集团,和厉司承在岳市被称为两大财团。
如果齐氏的齐白肯支持他,那么他就可以和厉司承斗上一斗。
哪怕是要拼上这条老命,他也要把厉司承揭下一层皮来!
教堂里又响起了脚步声,关大山抬头看去,双眼几乎冒出了火光。
他看到穿着一身黑衣的楚阮走了进来。
她慢慢地走到棺椁前,还没有盖上盖子的关茜茜正静静地躺在里面。
经过精心的装扮,关茜茜又恢复了平日的美貌,仿佛栩栩如生。
如果关茜茜明白,岁月很长,人海茫茫,别回头也别将就,自然会有良人来爱你这个道理。
她就不会活得这么痛苦了,就不会最终毁灭掉自己。
忘掉自己的挚爱虽然会痛苦,但是不忘掉的话,岂不是更加痛苦?
楚阮轻叹了口气,将手中的白玫瑰放在安详地躺着的关茜茜身边。
主啊,愿你将这位美丽少女的灵魂带走,让她不再有痛苦。
“你来干什么!”愤怒的关大山站了起来。
“我来送送她。”楚阮平静地说。
事实上她是背着厉司承来的。
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厉司承对纠缠不休,还想与他同归于尽的关茜茜没有一丝感情。
他是绝对不会来见她最后一面的。
而她,是代替厉司承来的。
“这里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假装好人!”关大山的手臂几乎要忍不住掐住她的脖子。
他愤恨地指责道“如果不是你在宴会当着众人的面打她羞辱她,如果不是你抢走了她最爱的男人,如果不是你害得她清白的身体,被厉司承夺走侮辱!”
关大山说不下去了,白苍苍的老人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楚阮皱眉,她做过的事情她承认。
可是她深知厉司承绝对没有碰过关茜茜,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
“厉司承没有碰过她。”她说。
“没有?难道你当我是瞎子吗?她身上的伤我亲眼见到的!”
关大山的双眼内的火焰几乎喷出来,“我的女儿因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!如今连命都没有了,你说你该怎么赔给我!”
这时候一股强烈不安的念头,猛然占领了楚阮的心头。
多年特工生涯的她,清楚认识到这是来自危险的预警。
这种在经历过的血雨腥风中,培养起来的敏锐警兆,已经救过她无数次。
这一次也不例外。
她没有丝毫的犹豫,身子如同一根随风飘荡的芦苇。
一转一摇,居然鬼魅一般地晃到关大山的左侧去了。
当年厉老爷子起家,关大山便是他座下第一打手。
如今关大山年纪虽然大了,但是行动依然迅,有杀伤力。
这个雄霸一生的男人,年轻的时候脾气暴戾,老年收敛了不少。
有一股震慑人心的威严,逼得人喘不过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