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清收起针套,看着沙发上的男人,一时间拿不定主意。
叫或者不叫?
犹豫着人已经靠近,有些认真的打量着沙发上睡着的裴正扬。
男人真的很好看。
夏清第一次觉得她一学医的有些无用,毕竟有文化的人在此刻一定会对着这样的美貌吟出世间最美的诗句,不像她,一句好看行天下。
不过真的好看啊,也不娘气,就是腹黑起来都让人觉得养眼,生病的时候也是。
上午偷看被抓,这会男人睡着了,夏清的目光就变得有些肆无忌惮。
她以前觉得师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,程瀚宇勉强能称第二。
可现在发现自己以前真是见识太浅陋了。
起码师兄没有眼前的男人好看。
虽然她心里还是偏向师兄多一点,但在这种客观的问题上,她不得不承认,偏心其实都不太有用。
就像是在强大的实力面前,一切技巧都无用一般。
这个男人的美貌也是。
夏清不由自主的凑近,上午看的时候被打断,这会裴正扬平躺着,双眼合着,看起来睫毛比白天的时候更长,皮肤白的耀眼,鼻梁高而挺,唇粉粉的,夏清不由自主的抿抿唇。
没敢再看,干脆将目光移到眉毛上,她也不知道裴正扬这眉毛算什么眉形,她知道师兄的是平眉,看着比较温和,而这个男人的稍微上挑,但又不过分,是剑眉吧?
但也不像。
比剑眉柔和,给人明亮干净的舒适感,配在这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恰到好处的漂亮。
而且少了白日那种疏离的矜贵感,此刻的裴正扬额间有碎发散落,睡的恬静,似一未经世事的大学生。
谁能想到这么漂亮的男人却生在裴家这样波云诡异的家庭,行事手段狠辣果决,却偏生长了一张让人心疼的脸。
不过漂亮是真有好处,干再多坏事,也容易让人麻痹心软。
起码她是越来越心软,要不然怎么会不顾风险为他动手术,这会又因为替他针灸,将自己置于如此尴尬的位置?
如果她敏锐的六感告诉她的没错,老爷子和阿海应该就在窗口贴着呢。
可她却看着他眼帘下的青紫,不忍心将人叫醒。
叹了口气,夏清起身去柜子下面翻出一套薄被给裴正扬盖在身上,终是不忍心。
也算是对这段日子男人照顾的答谢吧。
就是外面的两位……
想到裴家这位老爷子夏清就头疼,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位老爷子这种性格,是怎么让裴家变成如今这样的?
按理说以爷爷的性格,裴家应该比一般家庭更和睦一些,即便是为了利益也不应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,可眼下的情况却并非如此。
死的死坐牢的坐牢,残废的残废,现在留下这么一大烂摊子,给裴正扬这个病秧子,而裴家另外两房还虎视眈眈。
摇了摇头,夏清再次叹了口气。
这人世间最难处理的大概就是家事吧!
侧头望了眼沙发上的男人,反正该传的流言,不该传的流言早已经在裴宅满天飞,她又何必在意是不是多一次。
至于熊熊,张姐那边搞不定,自然会给她抱过来的。
想到这里,夏清随手关灯。
门外的老爷子惊了!
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阿海,不太相信这是真的。
阿海嘴巴微微张开,也觉得有点不敢置信,虽然之前老爷子疯狂的暗示,疯狂的脑补,疯狂的撮合两人,但他知道那都是老爷子一厢情愿,二少根本没有跟夏清小姐……不,少夫人真的发生什么。
可现在呢?
看着暗下的房间,阿海迷茫了,二少身体可还好?
“去休息吧。”老爷子在片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