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飘飘抬手指向她的身后，“尾巴。”

苏小暖猛地回头，看见自己的臀部有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在摇晃，面无表情地撸起裙子，将手伸入裤子里摸了摸，居然真的是从她的尾椎骨处冒出来的。

“啊！”她的惨叫声不绝于耳，震得雪飘飘耳膜发痛，双手捂住耳朵。

雪飘飘本来觉得自己挺惨，见苏小暖比她还惨，心里顿时平衡许多。

“为什么会这样？是刚才那颗珠子吗？不行，我要把它吐出来。”

她将手指伸入口中，抠得自己阵阵干呕。

雪飘飘一脸嫌弃地拉住她，“别费劲了，那是妖丹，妖丹一旦入魂，便不可能取得出来。”

“妖丹？”苏小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，“我好端端一个人，怎么可能会有妖丹？那颗妖丹是不是你的？为什么会跑到我的身体里？”

雪飘飘微微点头，长叹一口气。

“与你相融的那颗妖丹确实也是我的，你不是看过我的记忆吗？应该知道我的母亲不是龙族。”

“是狐族？”苏小暖确实看过雪飘飘的一些记忆，但没看全。

“我也是刚刚才知道，原来我的母亲是陆妖域的狐族。”

雪飘飘的脸上露出苏小暖从未见过的笑容，就像离家的孩子终于找到回家的路一般，眼中满是希冀和温暖。

“金龙族不允许与外族通婚，所以这世上除了我的父亲和祖父没人知道我的母亲是外族女子，此事若被他人知晓，别说拥有海妖帝的继承权，我很可能会被族人驱逐出海妖域。所以，你今后行事务必要格外小心，不能让人知道你有狐丹。”

“好，”苏小暖点点头，“你母亲呢？你不想找到她吗？”

雪飘飘眉头微蹙，“她死了，生我前便死了。”

苏小暖想到成均馆的老师说她是剖腹子，“所以你是在你母亲去世后，被人从她肚子里剖腹取出来的？”

“没错，若非父亲及时将我取出，带回北海求祖父用千年寒冰柱孕育，我便不可能活在这个世上。”

苏小暖突然很心疼她，“你能活下来真是不容易。”

雪飘飘冷冷一笑，“活下来不易，活着更难。”

山上传来钟鸣，精魂们退回江中，苏小暖附上身体，走向藏经阁。

一路上，但凡有男弟子经过，都会忍不住多看她两眼，看完脸，又打量她明显凸起的胸脯，最后落到她的令牌上，偷偷记下她的名字。

“雪飘飘，难道她就是雪飞舞师姐的侄女？海妖域那位传说中的郡主？”

“应该是她，不然怎么会这么美。”

“话说金龙族的女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