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自杀，我大概猜到了对方的手法了。”白雅思索着说道，站着有些累了，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。

“什么手法？”沈亦衍好奇。

“FBI的基础面试题中有一道是这样的，说出几种可以沟通的方式。”白雅说道。

沈亦衍顺着白雅说的思考道：“电话，书信，语言，音乐……暗号。你是说，有人用暗号跟唐上校联系了，命令他自杀！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我现在重新去查暗号，看唐上校去过那些地方，有谁递了暗号过去。”沈亦衍说着，拿出了手机，准备打电话出去。

“等下。”白雅阻止了沈亦衍，“你觉得哪些暗号是不容易被发现，又容易毁灭痕迹，还能躲过监控的？”

“声音的编排，随手可见的东西的布证，因为随手可见，所以，一般人也不会在意。”沈亦衍思索着。

“而且，会选择在唐上校一定会看到的地方，我记得你说过，唐上校死之前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，能接触到他的只有勤务兵。”

“所以是勤务兵吗?”刘爽插嘴道。

白雅看了她一眼，摇了摇头，“如果是勤务兵，那也太简单了，而且，他们是很严密的组织，也不会让勤务兵这么容易被怀疑的人去做。”

“所以？”刘爽一头雾水。

“暗号出现在唐上校房间里能够看到的地方，又是在晚上。”白雅提醒道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沈亦衍焕然大悟。

“明白什么啊？”刘爽没想明白，“是有人潜进去摆阵了吗？”

“如果是那样，那唐上校进房后不久就会自杀，而不是把自己关在房中好一会。”白雅解释道。

刘爽看向沈亦衍，等着他解开，她都急死了。

沈亦衍注意到刘爽的目光，对着刘爽说道：“凶手一直躲在树林里，因为我们刚去演习，即便她留下了脚印，我们也不会怀疑，她一直在蹲着，等唐上校走到窗口的时候，她用光点发送信号。”

“那别人不也能看到光点吗？”刘爽狐疑。

“那应该是他们早就说好，怎么样沟通，那个位置，一般人发现不了。”沈亦衍猜测道。

“光点怎么传播信号啊？”刘爽好奇。

“光电和声音是最好传播暗号的了。而是，方式多，不是内部的人，不可能会知道。”白雅解释，“比如，停过频率和停顿时间，闪动次数等等，我打个比方，字母A，用一亮来表示，字母B用两亮来表示，字母AO，可以用两亮加秒停顿，再一亮来表示。”

刘爽明白了，“所以，有人打了让他自杀的暗号让他自杀，那样岂不是永远找不到让他死的人是谁了？”

白雅嗤笑一声，看向表情凝重的沈亦衍，“也不一定。”

“快说，快说，我都急死了。”刘爽催促道。

“能命令唐上校自杀的人，肯定职位在唐上校之上，而且是唐上校信任，并且会效忠的人。这个人不会是左群益，也不会是盛东成，更不会是苏正，因为这些人如果知道你是沈亦衍的女人，早就捅出来了。

而且，唐上校的出发点是效忠，是希望沈亦衍能够稳定权势，所以，这个幕后的人，跟沈亦衍是坐在一条船上的。

试问，在沈亦衍身边，位置在唐上校上面，能命令的动唐上校的人有几个？恐怕屈指可数吧，让我来想想啊。”

白雅看向沈亦衍，沉声道：“一个蒋秘书，你父亲留下来的亲信，他手下的关系也盘根错节，有这个能力去让唐上校听命于他。

第二个你叔叔，虽然他一直在国外，可是，做你的幕后也是绰绰有余的。

第三个，无形的周上校，但是他应该是接受过你的审核了，目前排斥嫌疑人。

另外一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