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看门老汉。”余甲长不由分说,拉着熊典史就往外走。
“走走,咱们换个地方说话。”
既然是县尊家的人,熊典史也不便拒绝。
王班头和三个胡吃海塞的手下,迟疑了一下,猛扒了几口菜,也赶紧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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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出客栈,外头便是繁华的大街。
宽阔笔直的街道上,店铺鳞次栉比,一串串形状和颜色各异的花灯点缀其间,为这金陵夜市平添了许多节日的气氛。
今日逛街的几乎都是女性,因此摊贩们摆出来的商品,也都在迎合女孩子们的需求。
除了女孩子喜欢的小吃甜食之外,还有各式各样的绣花鞋,颜色鲜艳、绣着精美的花样图案。以及物美价廉的首饰、玉石、香粉等物,应有尽有,备受女孩子们的欢迎。
余甲长站在大街上,深吸一口带着甜腻的空气,问熊典史道:“大人知道这条路,叫什么名字吗?”
“好像叫状元街,”熊典史指了指街口那簇新的牌坊,忽然明白过来道:“那是为我们县尊立的?”
“不错。”余甲长与有荣焉的点点头道:“赵老爷可是我们南京开国二百年来,出的头一位状元公。”
说着他又指了指那在黑暗中只有个轮廓的小仓山道:“当初,我们老爷就是在那里闭的关,老朽还每日赶着大车,给他和公子送菜送肉哩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熊典史忙整肃衣冠,先向小仓山郑重行一礼,又转头向余甲长行礼道:“下官代昆山百姓,谢过老丈了。”
“咦,谢我干啥?”余甲长一愣。
“我昆山百姓赖大老爷活命,老丈既然有功于大老爷,就有功于昆山。”便见熊典史正色道。
余甲长听得心花怒放,却不敢居功道:“我们都是端公子饭碗的,可不要这么说。”
“方才听店家说,这条街……”熊典史刨根究底的职业病又犯了。“都是公子的?”
“这条路都是公子开的,你说这条街是谁的?”余甲长得意的领着熊典史走过状元街,来到芙蓉湖旁。
他指着明月下,无数画舫映红的湖面,对熊典史道:“这个湖,也是我们公子开的。这湖边的酒楼店铺,还有这整片山,都是我们公子的产业。”
“我的天……”熊典史知道大老爷家很有钱,但如此直观的感受赵家的财富,还是头一次。
自然受到极大的冲击。
“而在去年,这里不过只是一片没人住的荒山罢了。”余甲长不知说过多少次,但每次都无比感慨道:“当时公子才十四岁。”
“只能说是天授奇才了。”熊典史忽然就明白了,为何他总感觉,大老爷和他身边的人,好像都围着衙内转。
原来不是错觉,是事实。
“对了,你们既然知道来小仓山,为何不去找我或方掌柜呢?”余甲长奇怪问道。
“下官不知道小仓山是公子的产业,不然哪会困顿成这样?”熊典史苦笑道,原来自己一直在捧着金饭碗要饭啊。
“哦,也对。”余甲长并不意外。“咱公子贵人多忘事。”
“还真是。”熊典史眼泪都快下来了,公子这么阔,却没给他们点儿路费。
显然不是吝啬那仨胡俩枣,而是忘记了。
“你们办公差,怎么会弄成这样?”余甲长却愈发奇怪。
“哎,老丈有所不知啊……”熊典史便将前因后果,一股脑讲给余甲长。
“徐家仗势欺人,咱们也没办法。回去又没法交差,结果就成了这样子……”
“大人多虑了,公子虽然贵人健事,但从不打诳语。他说能拿到人,就一定能拿得到。”余甲长听完哈哈大笑道:
“你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,今晚咱们好好过个节,明天老夫带你去要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