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再没回过京城,爷俩已经暌违两年了!
此番再见把赵昊吓一跳,只见老爹两鬓斑白,眼角有了皱纹、眼皮也微微耷拉,风采不复当年。虽然赵相公看到儿子十分高兴,一扫全身的疲惫,但明显看出是老了来。
“哎呀,爹,你这两年经历了什么?”赵昊赶紧把赵守正拉到灯下,上上下下的打量道:“不是说权力是男人最好的春药吗?对你咋一点效果都没有呢?”
“那是因为药都让你岳父吃了,你爹还有小申都被他榨成药渣了。”赵立本背着手从里屋出来。他倒是腰杆笔挺、容光焕发,一点没老。完全看不出,还有俩月就要过八十大寿的样儿。
“爹……”赵守正苦笑一声,使劲拍了拍儿子道:“哈哈,爷爷开玩笑的。爹今年都五十的人了。年过半百能不老吗?”
“爹别,爷爷还不认老呢。”赵昊鼻子有些发酸道。
“就是。”赵立本得意的胡子直翘道:“你叶奶奶说感觉老夫越来越年轻了呢!”
“呵呵……”赵守正和赵昊全当没听见。
祖孙落座后,赵昊小声问老爹道:““给岳父打下手很辛苦啊?”
“呵呵呵,还好还好。”赵守正笑着摇摇头,没有马上跟儿子抱怨,而是先拉着手问他这二年过得怎么样,自己的孙子们在江南好不好。
不管怎么说,当上次辅之后,赵二爷沉稳多了。
“好个屁。”赵立本却愤愤道:“你那个岳父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。从老家回来之后,更是变本加厉,飞扬跋扈、独断专行。你爹都是次辅了,办事稍有差池,都会被他骂得狗血喷头!”
“爹,没那么夸张。”赵立本无奈笑道:“朝廷地方,用钱的地方太多了,谁管钱袋子都得挨骂,元辅也是对事不对人。”
“唉。”赵昊叹口气点点头,他也深有同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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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在荆州老家想通了,自从返京之后,张居正便撕掉了温良恭俭让的伪装。
以前他是很在乎自己名声的,总希望能保持一个贤相的形象。然而经历了夺情风波,尤其是当众下跪,还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之后,张相公哪里还有什么形象可言?
既然脸已经丢光,对于区区人言物议,他也彻底不在乎了。
尤其是去岁他妻子顾氏又因病过世后,让张相公倍感人生苦短,不该瞻前顾后,要活出真我,了无遗憾,才不枉此生!
你们不是说我跋扈吗?对,我就是跋扈了!
张居正归葬时,湖广的大小官员争相来给老封君当孝子贤孙,唯有湖广巡按赵应元缺席。赵巡按随后解释说,是因为任期已满,正在襄阳与新任巡按交接,故而只能遥寄哀思。
这理由不能不说恰当,但张相公总觉得,他是夺情一党,于是回京后寻了个错处,便将赵应元开革了。
此外,所有得罪过他,在夺情风波中没有跟他站在一边的,全都加以重处。如今朝廷这一亩三分地里,一根毒草都不许留!
你们不是说我恋权吗?对,我就是恋了!
他公然宣称‘恋之一字,纯臣所不辞。今世人臣,名位一极,便各自好自保,以固享用。’
意思是,我是恋权,但那还不是为了给你们这帮人擦屁股?
要是国家的事情真有人切实负责,我还用这样忍辱含垢,不辞劳苦吗?还不是因为你们一个个只想着明哲保身,谁也不愿意为国家出力?
你们什么时候真能担负起这个国家来了,我也就不恋权了……
你们不是说我独裁吗?对,我就是独裁了!
户部员外郎王用汲趁张居正居乡,上疏请皇帝借此良机,勤习朝政,争取早日乾纲独揽,威福不可久寄于人!
矛头是完全对准张居正的,张相公在江陵看到这份奏章后,马上授意马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