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璠昂然不惧道。
“啥……”管教愣怔了。
“我是徐华亭之子,曾经的小阁老徐璠,怎么样,害怕了吧?!”徐璠露出与劳动犯身份不符的倨傲道:“快把营长叫来,我就不计较你过往……啊!”
话没说完,便被管教重重一鞭抽倒在地。
“你,还敢打我?”徐璠捂着脸,震惊的看着管教。
“你是徐阶的儿子?”管教双手抻着鞭子,狞笑道:“那老子还是徐阶的爹呢!”
“我教你小子不老实!”说完便一阵鞭落如雨,把徐璠打得皮开肉绽,哭爹喊娘。
还是徐瑛磕头作揖解释说,我哥下矿磕着脑袋了,最近老忘了自己是谁。
“说,你是谁?”管教也打累了,这才停下鞭子,活动着脖子。
“我是你孙子……”徐璠抱着头,缩成一团。
“呸,就是欠揍!”管教啐一口,警告他道:“以后再胡说八道,吊起来打!”
然后管教又对看热闹的犯人吼道:“看猴戏呢?赶紧回去收拾收拾,明天出发!”
“头儿,去哪啊?”有犯人问道。
“好像是叫什么鸡笼煤矿?”管教不确定的挠挠腮帮子,旋即瞪眼道:“管那么多干嘛?让去哪就去哪!”
“哎……”犯人们便怏怏散了,在哪挖煤不是挖?往好处想,至少一路上可以白吃饭不干活。
徐瑛扶起徐璠,开心道:“哥,看来你没法抛弃我了,咱们还得在一起。”
“册那娘只笔……”徐璠有气无力的骂一声,绝望的闭上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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腊月廿日,苏州城外山塘街,锣鼓喧天,鞭炮齐鸣,庆祝江南集团召开第五届集团大会!
虽然每年的今天,集团都会召开集团大会。但今年的大会空前隆重,因为集团的第一个五年规划,到今日便正式期满了!
提前大半年,赵公子便率领董事会、战略决策委员会和监督与检查委员会,组成‘一五计划验收团’,奔波各地检查各公司一五计划的完成情况,并听取了他们对二五计划的意见。
一直到十天前,在长兴县检查完了长广煤矿,赵昊一行才赶回苏州,综合检查的结果,拿出了一五计划的报告,以及更重要的,二五计划方案。
虽然各山头的老大们对自己的成绩心知肚明,但不知道自家能在集团庞大的阵列中排在什么位置,所以依然很是忐忑。要是吊了车尾,非但丢人,而且还影响前程啊……
除了这些老面孔,参会的还有过去五年内,荣获集团卓越贡献奖的各级员工230人,以及从五岭之南来的南海集团代表70人……共计711人,参加了这次意义非凡的大会。
大会依然是在集团大礼堂举行的。
悬挂在墙上的大银幕,播放着一五计划成果宣传片。代表们却只顾着到处串着打招呼寒暄,就像在开堂会一样。
可能是一个五年计划完成,大家都下意识想舒口气,放松放松吧……
直到董事会成员出现在主席台上,鼎沸的人声才渐渐消停下来。
赵公子扶着华察坐下后,目光仿若漫不经心扫过台下,全场登时鸦雀无声,所有人大气不敢喘。
挺过了隆庆末年的艰苦岁月,进入万历年间的幸福时光后,赵公子在集团的形象又升华了。
在集团众人眼中,他已经不是人,而是无所不能、无人能敌的神了……这当然不是什么好事,赵昊也知道必须给自己祛魅。但不是现在,现在他需要这种崇拜,来保证自己的计划,一步步不打折扣的执行下去。
奏乐,升旗,唱集团之歌后,又全体向刚刚去世的马一龙、郑若曾两位对集团功勋卓著的老先生默哀。
随后,由赵公子代表集团战略和决策委员会,向全体代表作《一五计划完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