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出了二十两一股的大买单。前前后后,集团和股东们砸进去上千万两,这才堪堪稳住了股价,没有触发进一步的雪崩。
目前,西山集团的股价在二十两上下浮动,卢沟桥公司股价恢复到十七两。被无辜牵连的各中小股票也得到了喘息之机,没有跌穿内裤。
这次股灾是一次对投资者的风险教育,让他们终于明白,交易所门口那块大铜牌上,‘股市有风险、入市需谨慎’十个字,不是闹着玩儿的。
原来股票这玩意儿,真的不是只涨不跌啊……
这次‘四月股灾’最大的影响是,已成惊弓之鸟的投资者们,失去了对股票的盲目信任。若非赵昊及时救市,怕是一百五十年后的南海泡沫,就要在大明提前上演了。
南海泡沫令英国股票市场大受挫折。在随后一百多年时间里,人们对股票交易避而远之,甚至连带着股份公司的发展,都收到了一定程度的阻碍。
这是赵昊无论如何都要避免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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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书衙中,正在上演全武行,忽然有传旨太监满头大汗冲进来,说两宫宣两位神医火速觐见,冯公公请赵公子也赶紧一起去。
赵昊便站起身来,朝着张守直拱拱手道“抱歉部堂,晚辈先走一步了。”
“快去快去,宫里的事要紧。”张守直忙不迭将他送到院中,待赵昊的身影消失在仪门后,他叹了口气,对身后众人道“这阵子大伙儿辛苦了。都散了吧,回去好生歇几天……”
“遵命。”朱时懋和皇家海运的谈判团自然求之不得,马上收拾东西闪人。
杨巍却难以接受,这不让自己枉做了恶人吗?
待外人走光,他忍不住对张守直道“部堂,这次半途而废,下回再吓唬他们就不灵了!”
“下回?”张守直看他一眼,满脸苦笑道“二山,你刚进京可能不太敏感。没听出来吗?宫里出大事了!”
“没听出来。”杨巍是葱党,肠子弯弯少,又刚进部不久,确实还没摸着门道。
“刚才,那传旨太监,说的是两宫宣神医火速觐见,这一句话,透露多少消息啊!”张守直便小声分说道“按规矩,无圣旨,外臣不得入禁宫。现在两宫不经皇上,直接出懿旨传民间的神医,你说是几个意思?”
“再说,我大明只有一位皇后,什么时候可以公然说是‘两宫’了?”顿一下,他又幽幽道“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要两宫并尊,邀宠媚上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杨巍听得后背直发凉,半晌才涩声问道“部堂,这些人是元翁的人,还是张相公的人?”
“他们来找的是谁啊?”张守直投去看白痴的目光。
“赵公子,他是张相公的女婿……”杨巍脸色煞白,这才明白部堂为什么说谈不成了。
想到自己方才对赵公子喊打喊杀的样子,杨巍一阵冷汗津津,恨不得那轱辘不算,掐了重拍……
“部堂,皇上真的?元翁真的?”他巴望着张守直。
“皇上凶多吉少,至于元翁,唉……”张守直长长一叹,他也是嘉靖二十二年的进士,外人眼中的铁杆高党。想到自己半生奋斗,却因为被旁人牵连,就要化为泡影,他便万念俱灰,觉得不如遁入空门。
“没意思,真的没意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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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赵昊赶到‘清河县’最大的那座花园子时,万密斋和李时珍已经进去聚景阁有一会儿了。
阁外卷棚下,立着焦急的高拱和张居正。还有高仪和成国公,不过这两位身体都不好,是坐在杌子上的。
赵昊还看到了鸡公公的身影,知道干娘也闻讯赶来了。
看来所有人都知道,皇上的情况大不妙了……
他上前向一干公卿大臣行礼,高拱目光空洞的点点头,张居正给他意味深长的眼神,高仪勉强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