罚三杯的程度。
“你说你不是出于故意?”赵守正邪魅一笑,看得他又打了个激灵。
“啊是,绝非故意。”薛晓仁赶紧撇清道“我与褚壮士往日无怨,近日无仇,诬告他对我有什么好处?”
赵守正却冷笑一声道“你当然有好处,因为你与褚六响没过门的妻子勾搭成奸了!”
“哗……”百姓一片哗然,喜闻乐见,哦不,顿时唾骂奸夫,破布鞋、臭草鞋雨点般砸了他一身。
“冤枉,冤枉啊!”薛晓仁一边扭曲着身子躲闪,一边大声叫屈。“我们只是纯洁的表哥表妹关系。”
“还敢狡辩!”赵二爷拍案断喝道“带证人!”
衙役便将那王老秀才带了上来。
“舅……”薛晓仁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,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,何况他舅穷得就剩一张脸了。
“呸,我没你这个外甥!”谁知王老秀才抡起拐杖就打,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,就像刚知道他闺女和外甥有一腿一样。
“你个畜生,居然敢勾引自己的表妹,你还是人吗你,我要骟了你!”老王一拐杖就把薛晓仁打了个头破血流,要不是衙役赶紧拉住,非得给他开了瓢。
“舅,你昏了头了吗?”薛晓仁惊呆了,不知这老东西哪根筋搭错了。
“那孽障已经什么都招了,你抵赖也没用!”王老秀才说着给大老爷重重磕头,涕泪横流道“学生教女无方,看家不严,罪过罪过啊!犬女自知愧对褚英雄,已经羞愧自缢了。还请老父母严惩这害死我女儿的孽畜啊!”
“呃……”赵二爷一愣,没想到这么惨烈,心说不就是搞破鞋吗?有什么大不了的,至于吗?谁没干过呀,本县不会怪罪的……
“你闺女已经死了?”赵守正戚戚然问道。
“这个……还好救的及时……”王老秀才声如蚊蚋道“捡回来一条狗命。”
其实王老秀才也不想这样,但他哪遭得住江南集团的压力啊?都不用郑若曾出面,让人给他带个话,他就得乖乖的照办。不然,他全家都别想在昆山混了。
“哦,那还好,那还好。”赵守正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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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二爷让王老秀才暂且退下,然后又‘啪’的一声,重重一拍惊堂木。
“这下你还不如实招来,免受皮肉之苦!”
两边衙役们赶紧拿水火棍往地上一阵杵,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笃笃声。
薛晓仁彻底没了咒念,知道再抵赖就得挨打了。他连秀才都不是,县太爷自然可以想怎么打就怎么打。
他只好一五一十招认,自己不想丢了表妹这个免费,又图谋褚家钱财……按照律条,举告者可获贼赃一半……便诬告褚六响通倭的经过,然后在百姓唾骂声中,垂头丧气签字画押。
“肃静肃静!”赵二爷拍着惊堂木,让老百姓安静下起来,然后当堂宣判。
“按照《大明律》,凡诬告人笞罪者,加所诬罪二等;流、徒、杖罪加所诬罪三等,各罪止杖一百,流三千里。至死罪所诬之人已决者,反坐以死;未决者杖一百,流三千里,加役三年!”
赵二爷流利的背诵了法条,然后沉声道“故而本县判决薛晓仁杖一百,流三千里,加役三年!”
薛晓仁登时瘫软在地。好么,这可不止是皮肉之苦了。一百杖打下来,皮和肉还在不在都两说?
“褚六响经查确系被诬告,当堂无罪开释,并赐‘抗倭炮王’匾额,以旌表其功!”赵守正又慈祥的看着褚六响道“另外,因那薛晓仁通奸在先,诬告灾后,让你婚事泡汤,还蒙冤入狱月余,将其家产抄没,尽数赔偿与你,聊做安慰吧。”
“啊啊……”褚六响张大嘴巴,激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“啊什么啊,傻小子,还不快叩谢青天大老爷?”郑若曾呵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