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。”顿一顿,他颇为自豪笑道:“这就是很大的进步了,哪怕这次长崎的专属牧区泡了汤,我们依然不用太着急……机会总是会有的。”
“当然,我们还是会尽量履行对堂·罗密欧的承诺。”平托上校举起咖啡杯。
“当然,前提是保证自身安。”神父也举起咖啡杯,与他虚碰了一下。
“当然……”平托开心的笑了,每一位德高望重的耶稣会士,都是那样值得人尊敬。
他呷一口杯中的咖啡,刚准备下令阿方索拔锚,忽然门被砰的推开,他的副官一脸惶急跑进来。
“不好了,船长,福田浦外出现一支来历不明的船队!”
“什么?!”平托手不由一抖,黑色的咖啡洒在他胸口的蕾丝上。
顾不上心疼自己昂贵的礼服,他一边用丝绸帕子擦拭着胸口,一边着急站起来,三步并作两步,上了艉楼的顶甲板。手脚麻利的顺着后桅的侧支索爬上了高高的后瞭望台。
然后顺着瞭望手所指的方向,手搭凉棚,顶着扑面的西北风向远处眺望。
果然看到海湾外,一支规模庞大的船队,在满帆快速南下中。
“多少条船?”平托大声问道。
“五十一条中式帆船。”欧洲人还没有望远镜,靠瞭望手站得高望得远。瞭望手忙回答道:“二十条大福船,一条万斛乌尾船,还有一些小船!”
他们常在闽粤海域活动,自然对大明的船只了若指掌。
“为什么这么晚才发现?!”平托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道。
“他们是从北面驶出来的,我的视线被山挡住了……”瞭望手怯生生道。
“白痴!”平托骂一声,顾不上发火,看了看敌我距离,又迅速盘算一番,便从侧支索爬了下来。
阿方索和神父也都跟着上了甲板,肃容望着他。
“先生们,下午茶时间结束了。立刻传令,炮手各就各位,做好准备迎战!”平托船长沉声对副官下令,又对阿方索道:“赶紧回你的船上去,做好战斗准备。”
顿一顿,他加重语气道:“这鬼天气,主要靠你掩护了!”
“是,上校!东方美人会誓死保卫果阿公爵的!”阿方索马上弓腰行礼,快步下了艉楼。
与此同时,果阿公爵号响起了震天的铜号声,在甲板下避风的水手们蜂拥而出,快速各就各位。
看到平托船长没有下令升帆,托雷斯神父问道:“我的孩子,你不打算走了吗?”
“来不及了神父。”平托阴沉着脸道:“现在是逆风,我们根本出不去海湾。只能就地坚守,等到风向转变再突围。”
“原来如此,愿主赐福你们!”托雷斯点点头,赶紧捏着十字架念念有词给他加霸服。
平托也顾不上感受主的光辉了,他紧抿着嘴唇盯着不断逼近的敌船,盘算着该如何应对。
这条卡拉克大帆船上载员500人。但其中只有几十名葡萄牙人,加上雇佣的英国、荷兰船员,也不到一百欧洲人。
其余都是从南亚和印度买来的水手,还有几个在船上担任会计和商务人员的华人……因为水手的生存条件恶劣,病死的数量太多,澳门总督大人不愿意在明朝官府那里,落下奴役汉人的口实。而且用‘南亚猴子’多便宜啊,所以他们从不雇佣大明的水手。
其实葡萄牙人还有一层考量,就是明朝人学东西太他妈快了,他们担心赖以纵横四海的造船、航海技术,被明朝人学去……
技术含量最高的炮手,自然更是清一色的葡萄牙人。至于搬运炮弹、复位大炮这种重活,是交给那些南洋土人水手来做的。
三层甲板上,一扇扇炮窗被推开,一门门长管蛇炮被推出。训练有素的船员们迅速完成了开炮准备。
但平托轻易不会下令开炮的,一来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