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玺被厉霆夜挂了电话,眉心紧蹙,看上去神色严肃。
陈昶逸走过来,撞了下他肩膀,“怎么了?霆夜说什么了?”
“哦,让我调查一下他。”
白玺回身,指着地上苟延残喘,一条命没了大半的男人。
“看看,见色起意这就是代价啊!”
说完,他看向一边,正在用湿纸巾擦手的顾缺。
啧啧两声,“哎,昶逸,你说这个顾缺也太可怕了吧。竟然徒手把人打成这样。上一个这么可怕的人还是霆夜呢。我看顾缺和他,不遑多让。吓人,吓人啊。”
“你不得罪他,怕他做什么?”陈昶逸淡声,貌似不经意的问“黄恩恩呢?还好吗?”
“好像不好。”
白玺话落,陈昶逸眉头紧蹙,顾缺也大步过来,揪住他的衣襟,“你说什么!黄恩恩怎么了?!”
这人是顺风耳?!
这都能听见!
白玺拧着眉,抓着顾缺的手想要把他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拿开。
被这样抓着,有损他的颜面。
成什么样子啊!
陈昶逸出手握住顾缺的手腕,沉声“顾缺,放开白玺,有话好好说。”
顾缺大口大口喘着,终是放开手。
“你说黄恩恩怎么了?!”
“呃,就是刚才听见她在那边叫唤来着。不过霆夜在,有他陪着应该还好。”
白玺话落,顾缺眼神闪烁阴厉的光。
转头,他盯住地上的男人。
“喂喂喂!”白玺大惊失色,按住顾缺的胸膛,“你适可而止哈!再打就真的打死了!你就算再生气也不能闹出人命啊!”
顾缺冷笑,活动着手腕,“不让他死。”
顿了下,他低声“我让他比死还难受。”
白玺“……”
……
夜还没有完全深,顾缺已经醉了,赶走好几个搭讪的男女,他握着瓶子,仰头灌了一大口,看见从门口过来的一抹身影,笑着招手。
宁籁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亮片包臀裙,8厘米的高跟鞋,衬的一双腿又长又直。
头发是蜜棕色大卷,很性感。
她一走近,顾缺就对着她不正经的吹了个口哨。
“怎么每次见你,都让我这么吃惊呢?”
他脑海里,不受控制的闪过心理诊所里,宁籁一板一眼的模样。
简直判若两人啊。
“废什么话!”
在他身边坐下,宁籁单手支着下巴,“怎么了?喝成这样?”
看着他面前倒下的酒瓶,她拧眉“你当心给自己喝出毛病!”
“没事!爷儿的酒量好着呢!这些算个毛啊!”顾缺大笑,勾住宁籁的肩膀,“宁医生,我心里难受,你帮我排解排解呗?”
其实宁籁很讨厌这样说话,但因为对方是顾缺,她勉强忍下。
推开他,因为力气过大,差点把顾缺从高脚椅上推下去。
低叫一声,宁籁吓得急忙伸手去拉他。
顾缺却唇角勾起,从善如流的顺着她力道回来,一手按在吧台上,一手箍住了宁籁的后脑勺。
唇碰上唇。
宁籁瞪大眼睛,愣住。
顾缺闭着眼,自顾自吻着。
可是也就几秒,他唇上一疼,“嘶”的倒吸一口气退开。
宁籁一巴掌打在他肩上,“你疯了!”
顾缺嘿嘿笑,摸摸自己的唇,流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