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宋青葵的纱布还是lot换的。
这样的习惯仿佛已经养成,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甚至于贴身保镖每晚都跟着进葵小姐的卧室里,贺家庄园里都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。
没人敢说一句闲话。
毕竟上一个敢找麻烦的人一一周安娜,现在她的尸体还躺在殡仪馆里。
周家人不服气调查结果,又来贺家登门拜访,说是拜访其实就是闹事,拉了一帮子八竿子打不着的,关系七拐八拐的亲戚上贺家的门来。
贺定国避而不见,直接将一帮子人都拦在了贺家大门外。
贺夫人的偏头痛都被闹出来了。
门进不去,周母也不怵,直接就地撒泼大哭,总归就是要贺家给个说法,揪着宋青葵的名头不放。
他们敢这样做也是打听好了的,兰斯年的车才回去,一时华会儿也不可能再掉头,况且这都晚上了,谁也没这个闲工夫来管他们。
周母虽然失去了一个女儿,但是她心里算盘打得精,悲痛是一回事,但是该到手的利益是另一回事。
这事儿反正肯定是贺家理亏,总得出点血让他们消停,不然她就把事情放大了编造了捅出去,捅到那些新闻媒体,博一个热版头条,看他贺家人还坐不坐得住。
总之她目标很明确。
她惹不起库力,但是揪着贺家撒泼还是可以的。
生意人,没有一个是自己吃亏不连带着拖人下水的,总之大家都不要好过就行了。
周父虽然不赞同,但是架不住周母娘家人轮番的哄闹,也就半推半就了。他也无耻,心里退路都想好了,要是贺家没给什么好处,对他们发了难,那他到时候就跟廖雪梅离婚,反正自己总是不会吃亏的。
又想当婊、子,又想立牌坊,说得就是这样了。
门卫打了几个电话来,请示该怎么做。虽说是贺家自己的庄园,但是庄园里下人多,这人多嘴杂的,闹起来,闹得也是贺家的脸面。
贺夫人喝了两杯菊花茶都没压住火气,尤其贺定国还给她甩脸子。
门卫来请示的时候,贺定国正在临摹兰亭集序,正写到那句一一古人云“死生亦大矣。”
正抒怀胸中畅快之情,期望与圣人王羲之产生一点共鸣,但是却被人打断了。
他听到贺夫人说周家人来闹事,把手中的狼毫毛笔直接扔向贺夫人,“跟你说了不要有无效的肚交关系,你是我贺家的主母,我贺定国的妻子,眼界能不能高点?早些时候就跟你说了不要再同周家的来往了,都是些鼠辈,可你说什么小时候一起玩过的,太绝情了不好。呵……妇人愚见。现在知道了吧?自己去处理这个事吧!处理不好别怪妈那边给你摆脸色,回来又说自己受了婆婆的气。”
贺夫人腮帮都咬得有些发酸了。
她让人撵周家人走,廖雪梅就在地上撒泼打滚,还大声吼道“不走,不给我个说法,我不走,有本事你就把我也给杀了!”
贺夫人从来没见过如此不体面的人,脸色都道接绷青了。
正僵持着,一辆车缓缓驶来。
车门一打开,贺夫人眼睛一亮,“伊爵,你回来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