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发生的事都太过玄幻了,以至于容仪都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,一切就都发生了,哪怕此刻与他温存,竟还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。
姜舜骁抱着她抱了会儿,起身,说“你头发还湿着,起来我给你绞干,咱们出去吹会儿晚风。”
容仪娇嗔的看了他一眼,方才被他从浴桶里抱出来的时候,她就提醒过了,今天洗过发了,没绞干不方便,可那时,他那里听得进去自己的话?
到底是女儿家家,又是他的人了,自然不能拒绝,只由着他去了。
不过她也有了一些小计较,就冲他方才的样子,在外面,也没有去过花场子。
倒不是说容仪不信任他,他去的毕竟是边关之地,哪里有那么多花花场子供人享乐,可到底,有男人的地方,这些东西都是不愁的,再加上那些日子,怀着凌儿的时候,她总是看些话本子,有些话本子写的虽不见得真实,可以实实在在的能牵动她这个怀着身孕的女人心,那个时候,正是感情丰沛,动不动爱为别人的爱恨情仇掉眼泪的时候,急得白婆婆一度想收了她的话本子去,不叫她看里面的生别离的爱情徒添伤感了。
是以,容仪也胡思乱想过一阵,人终究是不在身边了,他一个男人又有需求,身边没个女人,可不代表下面的人尽职尽责办事儿,不会给他送去,若是真有……
所有疑虑在这一刻打消,应当是没得,他若在外真得疏解,应当不会是方才那个样子……嘿嘿。
想到这里,容仪还是觉得他很守信用,在他把自己抱下了床时,刚站定,就羞羞怯怯的突然往他唇上一印,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,里面就差闪着“奖励”二字了。
面对她突然的热情,姜舜骁默了一下,眼睛盯着她看,手里本拿过她的小衣预备帮她穿上,却在这一刻犹豫了,他说“还想待会儿?”
他说的很表面,可眼里的暗示确实藏也藏不住的,甚至那双手都有些想把她再往床上推的嫌疑了。
容仪连忙说“咱们还是赶紧出去看星星和月亮吧,我这头发干的慢,不闹了。”
姜舜骁轻笑一声,把小衣递给她,顺带在她耳边说了句“娘子方才太过热情,为夫意会错了。”
容仪脸红红,将小衣和稍短些的睡裤穿上,又罩了一层,才看着穿戴整齐的他说“方才是奖励。”
这下,姜舜骁是真的想歪了,他盯着她痴痴一笑,语气暧昧到让人上头,他说“娘子未免太好满足,可为夫还没够呢……”
他要说不说的话留半头,容仪若是个未经情事的小姑娘,兴许还不明白他这番话是想说什么,可如今若在装傻,那就是不应该了,羞赧的扬起小拳头锤了他一下,暗骂了声“不正经”。
姜舜骁将她拳头一握,带到自己怀里,两人嬉闹了一阵,姜舜骁才把她压坐在梳妆台前,用头巾绞干了她的头发,又拿玉梳给她打顺,这才带着她出去。
外头的天已经黑了,月下凉亭,凉风习习,下人搬来一张足以容纳两人的摇椅,这两人都不是难伺候的主,又奉上茶后,就都颇有眼色的退下去了。
夏夜吹会儿风就不热了,两人躺在一块也不会觉得燥热,今夜的星空也格外给面子,繁星点点,明亮而密,容仪感叹“真是好久没见过这么多星星了。”
姜舜骁说“边关也没有这么好的星子。”
提及边关,容仪反应过来自己忽略的问题,她稍微撑起来了一些,看着他说“我还不知道,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?既要回来,又为何提前没个信呢?”
之前的信也没说要回了。
姜舜骁看着她,说“此次就只有我和一小部分人回来了,大部分都还留在边关,京中还有许多人不知道我回来,若是有人请你出去玩儿,你也莫说见到了我,至于没有提前告诉你……”
他突然笑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