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里容仪才明白他所隐瞒的是什么。
当下也觉好笑,并不出声打断,只听他继续说道“当时父亲看我态度坚决,绝不妥协,这件事便没再提了,我想着,这既是一件没有下文的事,也不必告诉你了,总之,不会有什么结果,也不会有什么改变,却不想,这都过去许久了,长公主还要拿出来说一番,这不是破坏我们俩的感情吗?”
话语间,多多少少有些怨怼了。
容仪心觉好笑,她说“殿下哪里是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?她是在告诉你,凡事不可以瞒着自己枕边的人,且你安知这件事不会有变动?若是王爷铁了心让你与皇家联姻,你当真能抵抗吗?还有……其实殿下并未同我说这些,我诈你呢!”
说完,容仪笑得合不拢嘴,却在余光瞟见他微微眯起了眼后,发觉一丝不对劲,容仪止住了笑声,离远了一些,说“是你自己经不起诈,你若是不瞒我,我也炸不出什么来,你可不许跟我急啊。”
看她躲得及时,姜舜骁气笑了,说“你现在当真是狐狸尾巴露出来了。”
容仪吐了吐舌头,扬起脖子,伸手捏了捏有些酸的后颈,说“说了许久,正事一件都没做,我先去沐浴了。”
姜舜骁跟上来,没为方才的事恼火,而是低着头,眼神颇有些暧昧,看着她白皙的后颈,说“一起洗。”
容仪拿眼看了他一眼,直接拒绝了。
“那浴池得年后才能彻底完工呢,浴桶可塞不下我们两个人,你呀,就别难为下面的人一会儿扫水了。”
“我注意些……”
“那也不行,我今儿可没空陪你闹,明天有客来,我不想一天都萎靡不振。”
“我说了我会注意些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就被容仪一个眼神堵回去了,姜舜骁讪讪的闭上了嘴。
可确实……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,怪难受的。
容仪的拒绝可不是欲擒故纵,她也知道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,但更是因为如此,才不能松口答应啊,不然明天还怎么见人?
……
次日,容仪起得比较早,转头却见爷还在呼呼大睡,也没叫醒他,自个儿准备起床。
刚准备坐起来,就被他拉了下去,他未睁眼,声音低沉的说“起来这么早做什么?”
“我去看看外面收拾的怎么样了。”
“有茯苓在你还不放心?”
“不是,我总得早些起来,白日短,万一令英她来的早,我们都还没起,那像什么话?”
“你都叫她令英了,还怕不像话?睡你的吧,总有操不完的心……”
容仪瞪着眼“你这是什么话?该有的礼节总不能丢了吧?她来或许是找我玩儿的,我明知道她要来,却赖在床上不起,也是很不懂事吧?再说了,是她让我叫名字的,我这也不算不像话吧。”
许是觉得她有些认真的,或许是觉得有些聒噪了,姜舜骁松开了手,只说“被子里暖融融的,你非要起来,那你先忙去吧,我还要睡会儿,若有人找我就说我出去了。”
容仪“……”
怎么说也是将军呢!
初见他时,他可不是这样的。
容仪起身,将衣服套在身上,边走边想,以前的爷是会很早起来的,就算早上不上朝,也没旁的什么事,他都要早早的起来,然后在院子里耍一套拳,或者练会儿剑,何曾像现在这样过,这若是让外人知道,堂堂宁威将军还要这么赖床,恐怕是要遭人取笑。
洗漱过后,容仪在外看了一圈,其实与平常无异,只是更干净,更整洁了一些,现下也没什么积雪了,路上湿气重,总是像下过雨一样。
看他们辛苦,容仪一人赏了一点银钱。
容仪出手向来大方,只要下面的人差事办得漂亮,总不会亏待了去,所以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