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十年,是怎样的十年呢?
有的人因那十年改变全家命运,譬如曾经跟着姜舜骁一起打仗,从无名小卒一步步走到副将的元炳准等人,其中尤其是元炳和胡德,他们二人皆是白手起家,当真是一个是招兵进来的,一个是姜舜骁带进来的,在此之前,他们只是穷困潦倒走投无路的小混混。
用他们二人的话来说,虽说他们与将军是差不多的年纪,可从某些意义上来说,将军于他们而言,有再造之恩。
亲手将他们从深渊拉了上来,如今都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姜家军随便拉出来一个人,都是顶顶有用的。
而对于姜舜骁来说,那当真是改变他一切的十年。
他通过自己的努力走到如今,从一个桀骜不驯的臭小子成长成了一个人人尊敬的大将军,这其中,是多少血和泪,痛和苦换来的,除了战友,只有驭风知道。
驯服一匹马不难,难的是让它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,上战场上厮杀。
动物确实很有灵性,当姜舜骁看到驭风的第一眼,他就知道,这匹马虽说不是什么名贵品种,可它眼睛里透出一股劲儿,好马需要伯乐来识,只能一眼姜舜骁就知道,这匹马只要将它驯服,一定会成为自己并肩作战的好战友。
果不其然,驯服它的路上摔了不少跟头,可真让它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所用,陪自己厮杀时,那种满足感,是任何东西都换不来的。
姜舜骁说“不错,它是难得一见,也有血性,我看着它的眼睛,时常会想,若它不是一匹马,而是一个人,兴许会比我更好。”
寻常人听到这句话恐怕会笑,可容仪却没有,她知道,这是他对驭风的一种看重尊重,他不仅仅把驭风当作一匹马,那是他的忠诚伴侣。
怀里的小奶狗哼哧哼哧的嘬着容仪的手指,容仪低头看了它一眼,然后说道“趁你还在家,有空带我去看看驭风吧。”
驭风只上战场,所以,平日里姜舜骁代步的马,不是它。
姜舜骁点了点头,道“当年它陪着我受了不少伤,积劳成疾,如今不适合再上战场了,但到底是匹烈马,也不甘于如今的生活,是该带你去看看它,还带上儿子,让驭风熟悉熟悉他。”
让驭风熟悉熟悉儿子?
容仪不大明白,姜舜骁笑道“这么好的马,我如今着人安排它配种,将来有了小驭风,就是儿子的战马。”
容仪微微笑了一下,没想到这么长远的事他都想到了,可高兴了没一会,才反应过来不对劲,微微蹙起眉头看着他,道“你怎么知道儿子一定会做武将呢?”
姜舜骁挑了挑眉,道“做我的儿子,自然要像我一样,姜家可是武将世家,难不成,你还想把儿子培养成一个酒囊饭袋?”
容仪不理解他的思想,怎么不当武将就会成酒囊饭袋了?
她道“就算不做武将,也可走仕途,可以走的路多了去了,你怎么就知道,什么是他愿意的呢?万一他将来不爱舞刀弄剑,只想做一个闲散的读书人,总不能逼着他吧。”
容仪越说,姜舜骁眉头就蹙的越紧,第一反应便是“我的儿子,怎能是一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?像秦瀹那样的?”
这语气,颇有些见不得的意味,容仪忍不住嘟囔了一句“秦瀹那样的又有什么不好?”
明明是很小声的嘟囔,可却被姜舜骁听到了,他眉头忽然松动,眼里透出一丝隐隐的威胁又危险的光。
容仪心虚的别开眼,果听到他找茬了。
“他怎么好了?从小就会捧着书读,除了读书他还会什么?呵,你这女人……还想将我儿子培养成他那样?”
容仪头涨了涨,这人怎么篡改她话里的意思呢?
张了张嘴像解释,却被他打断了,道“那不能够,我的儿子,就该像他老子一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