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诗意守在门外,从天亮到天黑,她让樱儿去外面守着,不叫人到这边来。
这一次,可是闯了塌天大祸了!把自己的姐姐害成这样,将来还有什么脸面回去面对母亲呢?
母亲叫她跟来,是要她发挥自己的作用,让姐姐和大表哥成了事儿,可谁知竟发生了这样的变故?
姐姐如今正受罪,这件事,若是传了出去,姐姐的名声就毁了!
且还不知道这一夜过后,面对她们的会是什么,若是按照陆诗意以前的性子,或许会将这件事情闹大,让旁的人都知道姐姐和姨母的儿子生了情愫,就算姐姐与大表哥无缘,也能嫁进王府。
只是观姨母为人,她又怎敢自做这样的主张,这件事本就是从她手里闹出去的,若是叫姨母知道还不扒了她的皮?
在且说,姨母从一开始就从未想过要姐姐和轶表哥有什么,此番成了这个样子,也不知姨母知道了会如何。
还有!
若是轶表哥不愿负责,那姐姐岂不是被自己害惨了?
……
陆如意做了一个梦,这一梦可致天地合一,那么的真实,好似真的发生过了一样,她醒来时只觉得人刚才修罗场回来,险些把命交代了。
嗓子里好像燃起了小火苗,干燥的让她无法言语。
她……死了吗?
那药起作用了?
陆如意微微动了一下,可还未转身,身后紧贴着她的人比她反应还猛烈,连忙坐了起来,几乎是一瞬间就越过她跳到了地上,陆如意看不清他,却好像能感受到他无措的挠头的模样。
“你……”
“别……别怕,我不是有意……”
声音一出来,陆如意如遭雷击,申上迟来的痛觉让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方才的荒唐。
她感觉到脸颊潮湿,却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屋子被烛光点亮,她看清了姜舜轶,陆如意微微瞪大眼睛,连忙缩进被子里,一时没忍住,轻轻啜泣了起来。
姜舜轶不知所措的站在床边,他身上只穿了一条亵裤,他虽年少,比不得兄长那一身结实,可却也有肌肉,让他的少年之气多了几分硬朗。
他像只大狗狗一样,蹲在床边,看着微微鼓起来的小包,忏悔道“如意,我不是趁机想占你便宜,我知道是我娘对不起你,我想补偿你,我也知道名节对女孩子很重要,你放心,你的未来就交给我了,我一定不会让你委屈的。”
补偿……
不知该喜该乐还是该……她哑着嗓子哭不出声来。
姜舜轶多少有些急躁,担忧之色都浮在了脸上,他道“你别躲在被子里哭,你若觉得是我对不起你,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,你这样……我更难受了。”
良久,陆如意才从被子里探了出来,脸上的潮红和眼底的空洞都让姜舜轶又恐慌又……羞。
他有些不好意思对上陆如意的眼,只垂下眼说道“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白白吃这个亏的,那是为了解毒……但是!我一定会为你负责的!明天,明天我就去找母亲说清楚,她再也不能奈你如何,如意你相信我,我和她……不一样。”
陆如意目光闪烁,她艰难的翻过身,背对着他,心脏被一只手捏来揉去炸裂的疼,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“我知道,你不是那种人,你是好意,我不会因此赖上你,也不要你为我负责,你本来,是有好的生活,我都知道……”
最后四个字说的轻飘飘的,心却像是被勒紧了一样的痛。
他这样阳光的人,本来就是恣意的,他的生活也一帆风顺,自己的介入只会让他痛苦罢了,陆如意有这个自知之明。
听着她沙哑的嗓子,姜舜轶跑去倒了杯水,而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,陆如意只将头埋下去,眼泪掉的更汹涌了。
自己的人生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