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苏萍诊断出怀有身孕的那一刻,老天同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,那一夜,长栢很晚才回来,他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抱抱妻子,不是坐下来吃妻子做的饭,而是收拾行李,他没收拾衣物,只收拾了一些平时看的书,和一些信件。
苏萍问他要做什么……
长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忽然朝着她跪了下来,说道:“萍萍,对不起。”
苏萍愣住了,她连忙过去,将他拉了起来,说道:“你怎么能跪我呢?有什么事同我说清楚,你这样让我很害怕。”
看着她的双眼,长栢别过眼去,咬着牙说了句:“我要回家了。”
苏萍顿时愣住,她勉强露出一抹笑来,说道:“你不是已经回来了吗?”
长栢看着她,说:“我要回常家去。”
苏萍忽然明白了,很突然,突然的让她有些心慌,但也逼着自己去接受,便道:“那……那自然是好事,只不过你要回去多久呢?还有我,我是不是也该见见公婆了?”
说完,苏萍笑了笑,她摸着自己的肚子,温柔的看着长栢,说:“我不知你家是个什么情况,你一直未提过要带我回去见公婆,我也一直不曾问过你,可现在我等不了了,我肚子里的孩子也等不了了,总要在他出生前让我见见公婆,让她见见爷爷和奶奶吧。”
听闻她怀孕的消息,长栢心中一痛,他沉默的看着苏萍。
没有她预想的高兴,也没有激动的拥抱,他只是这样沉默的看着自己,苏萍隐隐觉得不对劲,却下意识的不敢打破那层纸,她不自在的笑着,拉着长栢的手覆在自己肚子上,说道:“当初成亲的时候,相公说想要一个女儿,过了三年,我终于怀上了,却不知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,我预想着相公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……”
话音刚落,她忽然被长栢扯进怀里,这个紧紧的拥抱,让她顿时无声,只搂着他的腰,紧紧的搂着,只怕下一秒他就不见了。
搂着她娇小的身子,长栢悲从中来,一时痛恨自己,却有口难言。
他摸着苏萍的肚子,里面孕育着他们两人的孩子,这个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……
……
自那日长栢的反常以后,苏萍便日日提心吊胆,她了解自己的相公,知道那时候的他绝不是无故才那样的,一定是出了什么事。
可那晚之后,长栢又和往常一样,倒叫苏萍不知该从何问起。
渐渐的也不敢再提起那晚的事,苏萍很敏感,她知道那晚如果不是自己提起怀孕的事,相公一定有话对她说,可那些话一定是她不愿意听到的。
能是什么事,让他直接跪在了自己面前,沉默的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。
就那样平静的过了几日,如往常一般,长栢还是那个时间出去了,当时的苏萍正在外面洗衣裳,她并未发觉屋中少了一些书,少了一些信件……
直到夜里,她站在门口等着晚归的丈夫,却怎么也等不到那个身影,后来他回到了屋中,只坐下不到片刻,就有人来敲响了门,苏萍跑去,却见是傅贵。
看着傅贵凝重的脸色,苏萍渐渐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,她也沉默着,看着他过了半晌才说:“这么晚了,你来这儿做什么?”
长栢和苏萍成亲以后,并未住在京城中,而是住在了一处较远山上得村子中,那个村子是苏萍长大的地方,婚后的苏萍也很少下山,平时采买什么东西都是长栢亲自下山去买,他不让苏萍下山,苏萍知道相公平时在做些什么,不愿与他惹麻烦,倒也顺了他的意,婚后便把自己锁在山上。
因而这样的夜,傅贵又怎会无端的从秦国公府跑来这里?
傅贵深吸了一口气,交给了苏萍一个信封。
……
信上的内容不从得知,苏萍看了那封信以后发了疯似的想要跑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