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透,叫姜舜骁心里一时虚了一下“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?”
容仪知晓自己方才话意不婉转,微微抿了下,才道“爷不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有问题吗?若这府中当真无人承认长公主王妃的身份,爷觉得,这是一件好事吗?若府中,只有王爷和爷不承认她王妃的身份,爷觉得,这对长公主公平吗?”
从小到大,父亲教他的,从不是如何孝敬新的母亲,而是不要忘了亲生母亲,他也从未真正的想过,或许自己对她的偏见并不是因为她嫁给了父亲,而是……
今天容仪的话虽让他心里极为不舒坦,可不得不说,有些话当真是他第一次听过的,且还不愿急着否认的话。
看他怔然,容仪继续说道“爷难道不觉得,长公主与整个王府都格格不入吗?这些会是谁造成的呢?”
“……”
“王爷心里只有婆母,这不是错,可长公主作为继室,又得到了什么呢?夫君的宠爱没有,连治家的权利都掌的不全,难道长公主心里,就不苦吗?爷细细想来,自小到大吃过的苦,可当真是与长公主有关?”
“……”
“便抛开这一切不谈,毕竟都是长辈的事,可作为后辈,作为旁观者,当真看不清吗?爷厌恶长公主,确然,长公主当初对爷起了防范的心思,那方氏还在摘芳居住着,我并非是想为长公主洗白,只是希望爷也能想想我方才的话,我到王府将近两年,总不会比爷看的更清楚,可方才我得那番话,这么多年,有多少人同爷说过呢?”
“……”
“我只是想着长公主她既然想帮孩子办百日宴,爷何不就退这一步,便如爷所说,殿下是为了这个面子的,那若是这个面子是爷给的呢?长公主心里会不会好受一些?”
“……”
“再退一万步来讲,长公主殿下毕竟是阿轶的亲生母亲,昨夜阿轶买醉,就是因为王爷和长公主起了争执,亦是为了百日宴的事……看阿轶的样子,爷是心疼的吧,或许爷不把她视做家人,可在阿轶眼中,王爷,长公主和爷,都是他的家人,不管哪一方闹不和,最难过的就是他了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