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夫人双目欲裂,看着容仪眼里最后一点光也消失不见了。
捁着她的双手渐渐垂下,也体力不支的坐倒在地上。
千金之子,坐不垂堂。
容仪从未见过秦夫人如此失态的模样,当下心中也发疑,连忙蹲下去预把她拉起来,可秦夫人已形容一摊软泥,任凭容仪使多大的劲都无神的坐在地上,眼神涣散不知在想什么。
容仪正要开口说什么,就见国公爷和苏萍一前一后跑进来。
看着屋内的情形,国公爷满脸倦容,眼底亦是猩红,几月不见,他的鬓角竟生出了几缕白发。
看着夫妻二人具一副受了沉重打击的模样,容仪无措的看着国公爷走近,然后蹲了下来,只看了她一眼,便抱着秦夫人走了出去,容仪似乎听到他很轻的说了句“别让外人看笑话,咱们回家。”
容仪蹙起眉头,慢慢的站起了身,看着国公爷抱着秦夫人出去的背影并没有追上去,而是看向呆在门边的苏萍,且见她亦是一副遭受了重大打击的模样,容仪心底有惑,走上前去看着她,问道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苏萍双眼猩红的看着容仪,眼底复杂混沌,看不清在诉说怎样的情绪,她张了张嘴,过了好半晌才说道“小姐死了。”
……
有那么一瞬间,容仪觉得自己双耳失聪,连灵台也跟着沉浸了下来,再听不进一句话,感受不到任何感觉,颤抖着嘴唇,脚下突然软了一下,她朝后退了两步,又被苏萍紧紧的拉住了。
“容仪,你怎么了?”
容仪脸色惨白的看着苏萍,还未说什么,人就被傅贵拉了过去,只听他一声暴怒“你又和她说了什么?!”
苏萍脸色亦惨白,看着傅贵说不出话来,直摇头,嘴里不清的道“我没说什么……我什么也没说!”
容仪不清明的看着起了争执的两人,在二人的对话中摸到了一条线索,喃喃道“爹爹,你说……谁才是她的女儿?”
傅贵蓦地静了声,眼底凄慌的看着容仪惨白的小脸,苏萍亦白了脸,两人看着容仪不说话。
容仪抓着傅贵的手臂站直了身,目光顿顿的看着苏萍,一字一句道“原来……这就是你不疼我的原因!”
说完那句话,容仪便在傅贵和苏萍惊恐的眼神中昏倒了下去。
容仪眸中凄哀,顿觉没了意思,可在倒下去时还是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,她不想再理会这世间诸多的不公,可却还记着自己肚子里还有一条新的生命。
傅贵手疾眼快的拉住了她,看着她青白的小脸,忙要把她抱去床上,这时苏萍跟了上来,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容仪,苏萍心里的愧疚和懊悔纠缠在意思狠狠的撞击着她的心脏,她想伸手去触碰容仪的脸,却被傅贵拉开了。
傅贵看着她,难掩失望,道“都是你做的好事!如今还来扮什么慈母?”
苏萍看着傅贵,终于崩溃了,眼里的泪连成串落下,她道“我不知道,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以为她不是……”
傅贵咬着牙,看她这样自己心里也不好受,静默许久,才道“我不想再看到你,出去!”
苏萍被傅贵推出了屋,因脚下无力,差点摔倒下去,还好傅合忠站在门外将她拉住了。
傅合忠眼神复杂,看着突然吵起来的爹娘,道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爹娘为何无故起了争端?”
林荫亦扶着苏萍,担忧的看着这场无名闹剧。
傅贵没看傅合忠,只对林荫说“你去请个大夫来,容仪她昏倒了。”
林荫心中有两惊,一为容仪无故昏倒,二为傅贵第一次让自己办事,当下就有些说不出话来,直点头,正要出去时,只见一道身穿黑子红带的细弱男子从院墙外翻进来,目光平静的看了眼院内的人,抱拳道“我奉主子的命令照看容仪姑娘,此番见她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