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快,他就开始告状了,而且矛头直指向夏盈。
作为被告的夏盈很无奈。
“晏五公子,请问我到底怎么欺负你了?我明明记得一直都是你在欺负我啊!”
“胡说八道!”晏弈翰对她的无耻很是不爽。
“你自己说,一开始我过来找你比拼的时候,难道不是你光顾着给你家孩子过周岁却不理会我的战帖的吗?后来我亲自上门,不过骂了你几句,你儿子就对我动手!他都把我的脸打肿了!还有后来,你趁着我还不了解你的本性的时候,骗我和你打赌,然后就把我在这里干活的时间从一年变成了两年!还有还有……”
他掰着手指头一件接着一件的和夏盈算账。
然而他的理直气壮,换来的却是自家兄长的无地自容。
话听了一半,晏亦玮就听不下去了。
“小弟,我听到现在,怎么觉得一直都是你先找事在先,然后岑元的娘子才无奈反击的?而且……你次次找事,次次都被人给打趴下。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,你又怎么好意思当众说出来的?”
晏弈翰气得不行。“明明是她老欺负我,我受不了才想反抗的!可是这个女人老谋深算,我的确不是她的对手。所以最近我都已经收敛了,你没见这半年我都没再和她吵架了?”
尽管他性子直,不怎么通人情世故。但以一次次的把脑袋撞在南墙上,撞的次数多了他还是会疼的。所以慢慢的,他已经收敛了许多。
晏亦玮又笑得不行。
“那我还该谢谢她才对!难得有个人能让你改改这莽撞的脾气!”
“大哥!”晏弈翰气得跳脚,“你到底帮谁的?”
“谁有理我帮谁。”晏亦玮毫不犹豫的道,“再说了,你自己输给了别人,把自己抵在这里帮工两年,那么别人怎么对你都是你活该!可是他们依然对你以礼相待,吃穿用度都不曾缺了你的,我心里感谢他们都来不及,又怎么会对他们凶恶?”
自家弟弟什么性子,当兄长的心知肚明。现在眼看晏弈翰这么精神抖擞的样子,而且仿佛他看似在数落夏盈的不是,但语气里却没有一丝埋怨,反倒还透出几分亲昵来。再结合小弟每次送回去的信里对夏盈的说辞,他心里对夏盈也钦佩得不行。
看得出来,正是这个小娘子掰正了自家小弟的好些坏脾气呢!
尤其让他惊讶的是——他记得以前晏弈翰可是分毫不把女人给放在眼里的,甚至说起女人来都带着轻蔑的语气。可是现在面对夏盈的时候,他的眼神里竟然还带着一丝微微的仰望?
这个小娘子是怎么做到的?
他很是好奇。
晏弈翰却被自家哥哥胳膊肘朝外拐的德行气得不行。
“大哥你越来越坏了!我不理你了!”
他气呼呼的别过头,嘴巴撅得都快能挂上一个油壶了。
“那太好了!”
晏亦玮见状,他却开心得不行。
他赶紧就扭头冲着夏盈两个人拱手。
“其实在下此次前来顾记是来投奔你们的。这次南下来做生意,难得进展顺利,竟然提前半个月就把事情给办完了。只是事情办完了,这个时间却十分尴尬。我如果现在启程回京,那么半路官道就会被冰封,我依然要被堵在中途回不了家,可如果提前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的话,却又觉得太过无聊。所以思来想去,我才决定干脆提前过来看看小弟好了!顺便,我们兄弟俩一起过个年,年后我正好带着他一起回家见爹娘。”
“只是这么一来,我少不得要在你们府上多住上一些时日了。”
“这个没问题!”顾拓立马点头,“五郎离家多年,难得有个亲戚过来看他,其实我们也巴不得大哥你能多留几天陪陪他哩!而且自打上半年接到你的信,他就天天伸长脖子盼着你赶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