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卉凝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
她知道,在这种情况下,傅司焕确实没有义务替她付了闻母的医药费,但是……容许她圣母地想一下,他把事情做得那样绝,就真的不担心,往后连一点都挽留不回来吗?
也许,他确实是不担心的。
像他这样的情况,没有彻底地赶尽杀绝,已经是他额外开恩,又怎么可能会想着留着余地呢,反正,他也从来没有想过,要和她在一起……
闻卉凝想到这个,便觉得有几分讽刺。
她抬头看向傅司焕“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要这样做,何必再跟我说呢!也对,我都差点忘了,这样跟我说,会让我心里不舒服,你自然是乐意看到的。”
修剪的圆润的指甲稍稍地嵌进了肉里,带着些许尖锐的疼痛,但闻卉凝就好像没有这种感觉一样,眼神中的决绝很是吓人“你要做便做。”
她不会再去求他!
之前她总想着,自己一再妥协,能够获得暂时的平静,也能够让彼此的日子过得稍微好一点,但现在,傅司焕用现实告诉她,只要他愿意,她的软肋,就是刺向她的刀。
她会因为这些软肋,而被拖得有所顾忌,也会因为这些软肋,在目前的困境中,完全走不出来。
那,她就将这些软肋,通通祛除!
说她疯狂也好,话她无情也罢,反正……她现在不可能再受傅司焕钳制。
闻卉凝扔下一句话后,什么都不再说,直接侧着身子,来个眼不见为净,可只有她知道,在转身的那一瞬间,那种尖锐的疼痛,似乎要将她的心脏刺穿。
要忍。
现在的她,已经没有了那种肆意妄为的资格,再讨厌心计,也得步步为营,为自己争取一些有利的位置。
傅司焕看着她转身。
直到,她不再理会他,再看看他身上的那些湿润的地方——刚刚那一碗还很冒着热气的姜汤,被她拍得直接砸在了他的裤脚处,也烫到了他。
放在以前,她会注意到这种小细节,也会心疼会懊悔会不安,但现在,她完全没有注意到,满脸的冷漠,根本就不会在意,他是个什么情况。
终究,还是失去了吗?
可是,他不会放手,只会不停地坚持!
傅司焕终究还是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,吩咐佣人们把房间里收拾一遍。
至于闻卉凝,察觉出傅司焕离开后,也不在意,而是捂着自己的肚子,感觉好受些,便开始入眠。
软禁的日子并没有因为她的身体情况而停止。
傅司焕威胁说不给她补身体的那些话,确实也在实现了,这些天里,除了正常的一日三餐,那些药膳等东西,都已经被通通停掉。
闻卉凝从第一次就已经察觉到变化,心里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,那是不可能的。
毕竟,那天傅司焕还说会停掉她母亲那边的医疗费用。
她不觉得傅司焕是那种说得出做不到的人,他真要那么做,完全在意料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