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门被关上。
傅缪雪变脸一样,脸上满是阴狠毒辣,以及势在必得闻卉凝,你以为,我还会被你挡我路的机会吗?!
……
另一侧病房里的闻卉凝丝毫不知,暗地里已有一条毒蛇盯上她,只要她放松一下警惕,就会一口咬住她的命脉,将她送到阎王爷的面前。
她醒来后,又闹腾了一番,将病房砸得乱七八糟、无从下脚,被傅司焕制止把利片往手里送时,还伤了傅司焕的下巴,让他添了点彩后,又被打了一个镇静剂,才安静下去。
深秋的夜平添了几分萧瑟,窗帘被秋风吹得簌簌作响。
闻卉凝因为镇定剂的缘故,睡得昏昏沉沉,但脑海里,各种画面如同千军万马,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打着战,让她连一秒都不得安宁。
咔哒——
黑暗中,细微的开门声忽然响起。
紧接着,一道身影从外面钻了进来,弓着腰踮着脚,鬼鬼祟祟地从外面走进。
当那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病床边,在黑暗中,那双眼睛就像是动物的竖瞳一样,看起来分外可怖,尤其是注视着床上的人时,眼神里是黑暗都掩盖不过的憎恨。
看着床上闭着眼睛,丝毫没有动静的人,她嘴角缓缓地扯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“闻卉凝,这可是你自找的,你说,你命这么硬做什么呢?”
“两年前,你要是死在了监狱里,我还能对你有点愧疚,每逢清明的时候,去给你上柱香,扫个墓什么的,好歹你也替我入狱了不是?”
“可是,你傻!”
病房里响起的声音,赫然是傅缪雪的。
傅缪雪是打听过的了,闻卉凝因为再闹了一次,又打了镇定剂,而第二次的镇定剂,很快就发挥了作用,让闻卉凝沉睡过去。
这可是个大好时机。
傅缪雪有点不甘心“你偏偏要熬了两年,从狱中出来,还要跟我抢司焕,你说,你这么脏一个女人,凭什么和我抢司焕?有什么资格?”
“司焕是我的!”
傅缪雪的话语中,带着疯狂的执拗,还有着势在必得的那种狠辣“要怪,就怪你命不好吧!我就不信,这一针下去,你还有命在!”
傅缪雪拿出了针筒。
这时,床上的人忽然闷哼一声,吓得傅缪雪一激灵,差点要找地方钻起来时,却发现人又没了动静。
傅缪雪气得咬牙“贱人!”
都这个时候了,也不安分。
病房里虽然有点昏暗,但是待的时间长了,还是可以看得见东西的。
闻卉凝的吊瓶里,还有药物在滴,但因为闻卉凝用玻璃吊瓶伤到,已经换成了塑料吊瓶,让傅缪雪眼里的恨意更甚,拿起针筒,朝上轻轻地挤了挤。
有液体挤出。
昏暗中,针筒里的药水格外浓浊。
傅缪雪抓着针筒的手,越来越靠近那吊瓶。
她继续上前,逐渐的,针尖一下扎进了吊瓶中。
气泡在吊瓶中滚动。
傅缪雪眼里的笑意,越来越重,嘴角无声地裂开,快了,快了……
只要将这针打进去,再进入闻卉凝的身体里,就算是华佗在世,闻卉凝也只会是回天乏术,到那个时候,傅司焕就是她的了!
疼。
好疼!
床上,睡得混混沌沌的闻卉凝忽然就回到了前段时间,傅司焕掐着她脖子的时候,那个时候,他像是恨不得将她弄死,让她觉得脖颈都是窒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