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头。

闻卉凝出了包厢后，前往洗手间。

她的胃里在翻滚，强行忍着，终于熬到了洗手间后，她在隔间里吐得昏天暗地，胃里则是灼烧得让她觉得分外难熬，有一瞬间都觉得，这种疼，会把她送往地狱。

吐得昏天暗地后，闻卉凝终于好受了一点，可红酒的那种后劲也上来了，让她的眼神里总是有点透着些许的迷、惑，还有着一丝迷茫。

她摸索着出了隔间，跌跌撞撞地前往洗手池前。

当冷水泼在脸上，她清醒了一些，当看到镜面里那个红着眼睛的自己，她却看到了另外一面的自己狼狈、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，逃避！

哈，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一天。

闻卉凝嘲弄地扯起唇角，用冷水清洗着自己的脸，但很快，冷水也不管用了，她只能扶着墙面，跌撞地出了洗手间的那一刻起，她努力地表现出一副清醒的模样。

刚走出没多远，人就撞上了一堵肉墙。

闻卉凝往后退了两步，手撑着墙面，连忙站稳脚跟，边道歉边抬头“抱歉，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
尾音还没落下，就已经看到了那堵肉墙的主人——傅司焕。

她努力想忘，可在忙碌过后，醉酒时，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的男人，明知道想他，心脏会抽痛，人也会显得格外卑微，可还是……忍不住！

闻卉凝鼻头一酸，不知道是撞的，还只是因为面前这人，她连忙昂了昂头，免得眼泪在她不注意的时候，会忽然落下，将她最后维持的一点面子，都彻底撕下。

只两眼。

她不再贪恋，迅速地收回自己的目光，绕过一侧，就当陌生人一样，准备离开。

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
在他的身侧经过时，他忽然拽住了她的手腕，将她一把抵在了墙面上，语气很冷“我是洪水猛兽？看到我就跑。”

“你可比洪水猛兽，可怕多了。”闻卉凝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，眼中划过一抹慌乱，但很快就压了下去，冲着他嘲讽地开口，伸手去推他。

她现在觉得，和他呼吸在同一个地方，真的难受得像是有一把刀子，狠狠给剜着她的心，可再痛，她也得呼吸，得忍着那种剜心之痛。

他将她推得更紧，完全不让她有挣扎开的机会，捏着她的下巴，双眼眯起，展出了一丝危险“你喝酒了？”

“关你p事。”

高雅如闻卉凝，听到他那查岗似的语气，冷笑一声，伸手，毫不犹豫地用尽全力，一把推开他“傅总未免管得太多了！”

傅司焕猝不及防地被推开。

眸色一下冷了下来。

闻卉凝没再去看他，就像寻常走路一样往前走，但脚步有点虚浮，一看就知道，是喝了不少酒，估计再来几杯，当街耍醉拳的事情都能够冒得出来了。

她确实有些醉了。

面前的路似乎都是歪歪斜斜的，人走起路时，好像踩在了云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