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嘛……”傅缪雪不甘地嘟囔一句,但见傅母瞪她,就嘟着嘴,挽着傅母的手,撒娇道,“好了好了,妈,我听你的就是,别生气嘛,生气会老得快的,妈妈还是越来越年轻的好……”
傅母显然被傅缪雪这番话给取悦到了,脸上的笑意下不去“就你这把嘴甜,你要是听话一些,我都不知道能够少操多少心。”
母女俩旁若无人地说笑着。
闻卉凝被晾在一边,像个局外人一样,格格不入,却也看得出来,傅母在对上傅缪雪时,笑容很真诚,也是发自内心的,但对上她时,像有着一层隔膜。
婆婆终究不是妈。
闻卉凝吃着早餐,却因为傅母和傅缪雪,想到了曾经的她和闻母。
她生性淡薄,和父母之间的相处,也是平平淡淡,但父母对她,也从来都是最好的。
可她……出狱后,就和傅司焕结婚,只在婚礼上匆匆一见,回门时,更是一顿饭的时间,就因为傅司焕的原因,离开了闻家。
算起来,和闻家父母的相处,竟是连完整的两小时都没有。
闻卉凝正东想西想时,傅母的声音就响了起来“卉凝啊……”
她抬头。
傅母一本正色地道“前两天那个叶少的事情……”
顿了顿,没有继续往下说,而是看向闻卉凝。
闻卉凝被问得一怔,很坦然地回答“妈,我和叶少真的只是萍水相逢……”
“谁信呢!”傅缪雪不屑地冷哼,“叶楚风这人,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爱玩,但又不是热心的人,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救你,还把你送酒店。”
“据我所知,叶楚风花出去的钱,无一不是花在小情儿的身上。”
“大嫂,不是我说的不好听啊,你一个刚从狱里出来,连名声都岌岌可危的女人,人家叶少除了图你那张脸和馋你的身子,帮你你还能有什么让人家图的。”
那一声“大嫂”叫得不屑极了。
闻卉凝听着都觉得心里不舒服,暗暗地掐了掐自己的掌心,免得怒火太旺盛抑制不住,侧头看向傅母,一字一句地道“妈,您也是这么认为的吗?”
她不想和傅缪雪争论,那是真的打嘴仗,且没有任何的意义,但有傅母在,一切就不一样了,她可以不在乎傅缪雪的看法,但傅母的看法,还是要放在心上的。
傅母仍旧一副端庄模样“这不是我认不认为的事情,卉凝,你要知道,婚礼上出了那一桩事情,现在外界都盯着咱们傅家,只要咱们有一点行走踏错的地方,都有人会揪着不放的。”
“就像缪雪说的那样,叶楚风的名声着实不好听,你和他非但有了牵连,而且还和他一同前去了酒店,这里面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,谁相信呢。”
“你别看司焕昨天说着相信你,可我这个当母亲的知道他,他啊,就是在意你,不想让我们因此对你有想法,可他到底是个男人,说心里一点芥蒂都没有,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傅母的话很柔和,乍一听不觉得有什么,但细想之下,就像一把软刀子,一点点地磨着脆弱的心脏,扎进人最薄弱又致命的心脏。
闻卉凝双眸微微一瞠。
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傅母说的是对的。
傅司焕嘴上说着相信她,实际上怀疑她!要不然,也不能派人跟踪她!
“妈,你跟她说那么多做什么。”一旁的傅缪雪看着闻卉凝那微微失神的样子,眼里都是得意,扯着傅母的胳膊,“大哥是什么人,她又是什么人呐,她哪里配得起我大哥,干脆让他们离婚好了。”
闻卉凝猛地回神,狭长潋滟的桃花眼里,却迸出凛人的气势“我是什么人,当年的事情……”
“离婚”二字,就是闻卉凝的禁区。
傅缪雪在她面前说起时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