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顾鲲在洒满阳光的昭明宫东宫里醒来,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,只是还有些不习惯。
“干,睡了一个月游艇了,床不稍微晃一晃,生物钟都紊乱了,特么不会脸上冒痘吧。”
迷迷糊糊地搓着脸,立刻有宫女过来伺候他洗漱更衣、用早膳。
昭明宫靠南的前半部分是处理政务办公的“殿”,靠北的后半部分才是住宿的“宫”。
所以东宫就是昭明宫东北角的一组宫室,占地也就不到一公顷,那里其实已经十几年没住人了。毕竟这里按礼法是给大公的储君住的,84年朱猷栋的两个儿子全死,东宫当然空下来了。朱悠然当时年纪还小,大公家人丁单薄,用不了几间宫室,小女儿跟父母住一块也很正常。
98年东南亚金融危机过去之后,王室资产也跟着顾鲲的投资赚了一票,钱多得暂时没处花,才在装修昭明宫的时候,把东宫特别重点重修了一下。
大约是去年才算彻底修完,又散散味儿磨合了一番,顾鲲来了想住就住(其实用王室古典装修也没甲醛,不散味儿也能直接住,很环保)。
早膳都是中式甜点,桂花糖的松仁栗粉蒸糕、荔浦香芋卷、琥珀核桃花枝饼。几道干点中几乎没有荤腥和海鲜,也算是给顾鲲调理肠胃——在海上飘了一个多月,海鲜天天吃也会吃腻,难得上岸,就要清淡一下。
至于汤点,则是一道荷叶鸡汤的面疙瘩。别看面疙瘩这个名字比较粗鄙,做工却是不粗鄙的。
首先吊汤用的鸡是婆罗洲的山稚鸡,面疙瘩则是用新鲜的荷叶露作为和面水、加上新鲜烘焙的抹茶粉一起和、最后用荷叶模具压成一片片圆圆带纹路的轻薄面疙瘩。
鸡汤煮沸后面疙瘩要全部漂在汤表面,造型像荷花盆景,那才是可以作为王室汤点的大明礼法。但凡荷叶面疙瘩里有一片太厚沉底了或者造型走样,那就得退回御膳房,不能上膳用的。
其实吧,如果倒退个几年,昭明宫里这些奢华礼法也没那么讲究,主要那时还没那么土豪。也就这两年王室跟着顾鲲混,越来越风光了,才把古代礼法中那些能讲究的地方全部重新找回来。
n海鲜集团和印尼奴隶的事儿。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工,却先接到了一个老朋友的国际长途。
是香江的梁劲松打来的,聊的是关于低价吸筹黄易在纳斯达克的流通股的事儿。
顾鲲脑子琢磨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。
丁三石的黄易是4月1号愚人节在纳斯达克“流血io”的,那些“大小非”里的“小非”有半年禁售期,可不得是10月1号解禁么。
如今算算日子,才刚解禁半个月,而且这半个月顾鲲恰好都在海上飘着,几乎与世隔绝没有任何媒体露脸、没有任何公众新闻层面的动作,按说他的假想敌们倒也应该是最放松警惕的状态。
梁劲松在电话里说“就这十几天里,换手的黄易流通股,已经超过黄易总股本的15了,其中一半以上是默多克的福克斯系抛售的。均价你猜才多少。”
顾鲲“靠,这有什么好卖关子的,直接报,有低于60美分一股么?不会50美分吧?”
顾鲲随口猜了一个数字,很显然他是被历史上的数据影响了,所以下意识就猜五角六角这个区间,因为前世互联网寒冬中,黄易的股价跌得最惨时,也就跌到这么低。能在最低位抄底,顾鲲就满意了。
然而,梁劲松的回答还是超出了他预料“何止,如果只是50美分到手,我也没什么好炫耀了,实际上,最贵的几笔交易,也就控制在40美分一股,大部分筹码在30几美分。”
“卧槽,这么便宜?那默多克不是等于割肉了么?连他当初风投进场时的本钱都没到吧,”顾鲲不由惊讶得脱口而出,“我记得黄易发行价就五六块美金了,首发当日开盘成交